麼也靜不下來,連書也讀不進去了,恨不能將那座鐘的指標多撥兩圈,好讓時間過得快一些。
好在沒過多久,那山樵便一路跑著進了門。
一進門他便大口地喘著氣,從懷裡掏出抄錄的紙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回……回爺……咱們姑娘……姑娘考中了……第……第……”
聽著山樵那喘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傅庚委實等不得了,他大步走上前去,也顧不得什麼風度舉止,一把便自山樵手裡奪過紙來,凝目看去。
卻見那紙上寫著山樵歪歪扭扭的幾行字,頭一行寫著“青榜頭名,總榜第三”的字樣。
傅庚一見這行字。心頭先是一鬆,隨後又是一陣狂喜湧上了上來。
他壓下心頭的喜悅,再凝目向下看去。卻見那山樵貼心地將傅珺每科的成績也抄上去了,分別是“文科甲優;書科甲上;禮科甲優;樂科甲中”。
傅庚不錯眼珠地盯著那成績看了半晌,忽然便朗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差點沒讓窗戶外頭的行舟跌個跟頭。
傅珺不止考中了,而且還考出了個前無古人的好成績。雖然心裡已經有了預感,可傅珺這成績還是叫傅庚覺得,他以前對女兒實在是太低估了。
雖然樂科的成績有點拖了後腿,可架不住傅珺牛烘烘地拿了兩個甲優啊。
這甲優乃是甲等成績中的頂級成績。傅珺一口氣便拿了兩項。所以這成績便蹭地一下冒到了最上頭,不僅在女子榜上拿了頭名,總榜上居然也拿到了第三的位置。
這在白石書院絕對是破天荒的事兒。
要知道,在大漢朝。若論五道六藝。女子與男子是完全不具備可比性的。
受這個時代的條件所限。女子所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以及擁有的資源,都要比男子差了許多。所以,白石書院的三個榜單經常是:青榜的頭名在總榜上連第十都排不上。
能夠攀上總榜的女性考生。近十年來也只寥寥數人而已,其中便有盧悠。盧悠在去年的歲考中以青榜第一、總榜第九的名次,成為了那一屆的學霸。
而更叫人稱奇的是,這一屆入學試總榜上不只有傅珺一個女生,還有一個女生亦入了榜,便是藍三十三號。
這個藍三十三號拿到了青榜第二,總榜第七的好成績。若換了一般的年份,她絕對會成為本屆入學試的明星人物。
可惜的是,這一屆出了個妖孽一般的傅珺。於是,那藍三十三號便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不過,貼心的山樵還是把藍三十三號的成績也抄錄了下來,供傅庚比較。自然,山樵抄下這個成績的主要原因,還是為了彰顯自家姑娘的優良成績。
若是傅珺此刻也在場,她一定會認出,這個藍三十三號便是面試前所見的那個青衣女孩。那女孩的鎮定與從容曾給傅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她印在手上的號碼亦被傅珺記在了心裡。
傅庚大笑過後,又有些不敢相信,於是便又將那紙上的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看完了又問山樵道:“你沒抄錯吧?”
山樵此時已經喘勻了氣兒了,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他將胸脯拍得山響,大聲道:“爺放心,奴才絕沒抄錯。爺不信再叫畦田過來,他也抄了一份兒,您儘管對著看。”說著那山樵又喜笑顏開地道:“那書院送喜報的也快到了,爺,您看奴才要不要先預備著。”
“好,好,快些預備著。”傅珺一迭聲地道。
此時,卻見門外又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了一個人,卻正是滿頭大汗的畦田。
畦田心裡這個恨啊。
明明是他先抄好的榜單,山樵這鬼東西卻說什麼先坐下喝口茶再往回報信兒,畦田居然還就信了。結果山樵這廝卻借尿遁先跑回來了,畦田反倒落了後。
此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