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就直犯惡心的話就更好了。
“鈴鐺師兄,你好了!”
“嗯,這位是?”
“萬花,裴元。”
萬花,裴元?
雖熱他在教內甚少出去,但是這江湖上的事,他也是聽過不少,萬花孫聖首徒,被稱為:“活人,不醫?”
苗翎挑了挑眉,一腳垂著另一腳曲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衝著正準備離開的裴元挑了挑眉,活像是那些長安城內的紈絝弟子。
也許是因為不常說官話,苗翎的發音帶著一絲上揚的腔調,本來是帶著欠揍的語氣硬是說出了嬌聲嬌氣的憨傻。
“只是說笑罷了。”
裴元俯身收拾完東西,側身頷首緩步走了出去。
“哇,這個中原人,好看!”
“花痴,容夏姐,那兩個中原人,怎麼樣了?”
伸手拍了拍阿沁,讓人出去玩去,自己自行盤了腿坐在床上,一邊伸手試圖向裴元開的藥伸手,一邊開口問。
“剛剛師姐讓裴公子看了一下,這兩人他都不認識,現在已經派人去隱元會……”
容夏一邊用蟲笛狠狠的抽了一下這生了病還不安分的人的爪子,一邊手腳麻利的將藥收拾好,伸手招呼還賴在床邊的阿沁,兩個人直接離開了,一時間原本還熱鬧的屋子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陷入寂靜的屋子,苗翎就這樣坐在床上,就這樣愣神的看著一處,卻沒有焦點,少年垂著眸子,眼神空落落的,一手無意識的捂上胸口,嘴角微張,嗓子之中好像是堵了一塊棉花,一句話好像就在唇邊,但是卻一點都沒辦法說出來,自從醒來之後,腦子之中總像是蒙著一層霧,好像遺忘了什麼東西,一開始阿沁吵吵鬧鬧,讓他無暇他顧,但是一旦獨自一人,這個時候,漫無邊際的無措和茫然,就會像是崩裂的雪山,徹底的將他吞沒。
“翎……子?”
不熟練的中原話帶著彆扭的腔調,讓他脫口而出的一瞬間有些怔愣,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又摸不到邊際。
少年依靠著床腳,垂著眸子,有些失了血色的唇微啟,半晌,唇角滲出淡粉的液體,少年將自己蜷成了蝦子,單薄的背脊顫動,嗓子之中壓抑著悲鳴。
“小……”
“師兄!”
阿沁手捧著藥碗,沒有料到她就離開那麼一小會,自家不省心的師兄竟然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當即就是一個聖手加上迷心蠱讓苗翎瞬間癱軟在地。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