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道:“這……說來話長,尹姑娘生了怪病,我家堡主延攬群醫卻都束手無策,傳聞君前輩醫術津湛,還望君前輩出手相救。”
君少歡彷佛早已料知這一切,並不出言指責,只是噙著一抹淡笑走至床邊,為尹花儂把起脈來。
好半晌後,他轉身向烈昊天與谷青峰道:“花儂並不是生了怪病,她是中毒了。”
“中毒?!”烈昊天與谷青峰驚愕地睜大眼,異口同聲地道。
君少歡點點頭,接著道:“這毒是由『愁心草』所製成,它的毒性不易讓人察覺,一般大夫絕對看不出來,反而會認為中毒者是積鬱成疾,胸口窒悶所造成的。”
“那……尹姑娘還有救嗎?”谷青峰代烈昊天提出這最教人懸心的問題。
“當然有救,你以為我義父會眼睜睜看著花儂死掉嗎?”梅絛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姑娘說的是。”谷青峰倒也不以為意,能被這麼美的姑娘斥責,對他而言可是一種享受。
君少歡望向烈昊天道:“花儂絕對有救,只不過,救醒她之後,烈堡主可願意放了她?”
烈昊天痛苦地擰緊眉,喑啞地道:“只要能讓她活過來,我願意……放了她!”
君少歡將他的表情全看入眼裡,滿意地點頭道:“那就請二位先離開這裡,我需要專心為花儂醫治。”
烈昊天和谷青峰二話不說地拱手一揖,隨即退出憶蝶樓。
尾聲
一離開憶蝶樓,烈昊天臉色登時沈了下來,神情充滿陰鷙冷肅的氣息,昂藏英挺的結實身軀隱隱散發出一股騰騰殺氣。
他忽然停住腳步,朝身旁的谷青峰道:“陪我走一趟西苑,我非得揪出是誰膽敢在烈家堡下毒害人不可。”
谷青峰早有此意,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兩人旋即轉身邁向西苑。
來到西苑,烈昊天招呼也沒打一聲,臉色森冷地一腳踹開房門,寒冰似的黑瞳凌厲地掃向屋內。
花廳裡,原本正坐著品茗的秦媚娘與隨侍一旁的王媽,莫不被這一聲巨響給震得瞠大了眼。
好半晌,秦媚娘才回過神來,連忙端上一臉笑意,放下瓷杯走向烈昊天,柔聲道:“昊天,今天怎麼有空來找二孃?來,坐啊!”
烈昊天沒空理會她的虛情假意,黑眸銳利地瞅住她,由齒縫中迸出話來:“雲鵬呢?我要見他。”
秦媚娘見情形不對,和王媽迅速對看了一眼,力持鎮定地道:“你找雲鵬有什麼事?他這會兒還在睡呢!”
“把他叫醒,我有話要問他。”烈昊天低沉地命令道。
他的態度惹惱了秦媚娘,好歹她也是烈家堡的主母,他竟然給她臉色看,還粗聲粗氣地命令她。忍不下這口氣,她端起架子道:“昊天,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的二孃,不是你的下屬呀!你還當我是你的長輩嗎?”
烈昊天猛地抬起眼,虎目圓瞠地盯住她,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接著又突地眯起眼,勾起一抹令人渾身戰慄、鷙猛陰森的詭冷笑痕,以一種低柔得近乎危險的聲音緩緩地道:“現在才想起你是我的長輩好像有點太遲了吧?你我心知肚明你這長輩暗中幹了什麼好事!”他冷厲的眸光直逼向秦媚娘,剽悍偉岸的身軀蓄著一股危險深沉的殺氣,教她不由得刷白了臉,心生懼意踉齧地往後退了幾步。
烈昊天看著她恐懼的神色,冷笑一聲,“青峰,進去把雲鵬給我帶出來!”
谷青峰點點頭,正準備走向穿堂時,一道聲音陡地響起:“不必勞煩谷大哥了。”隨著話語一出,烈雲鵬已走進西苑大廳。
“大哥找我有什麼事?”
烈昊天眯緊雙眸走向他,倏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冷地道:“告訴我是誰想害死花儂,我已經查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