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客特別多麼?”
三枯:“沒。”
羅:“那大師看見什麼?”
枯:“老衲只見來的只有兩個人。”
羅:“哪兩位?”
枯:“一曰名,一曰利。他們燒香拜佛,都不過是為了這個。”
羅白乃想了想,很狐疑:“怎麼熟口熟面,好像是那個前人說過?”
三枯:“……”
羅白乃:“我覺得你說少了,也看少了。”
枯:“少了什麼?”
羅:“我看到四個:一個名,一個利,還有一個權、一個勢。”
羅:“不,還有……還有一個,是祿,啊,再來一個,叫做什麼哇?哦?是欲……”
羅白乃遂而教訓起三枯大師來:“你把事情說少了,也說得太簡單了。”
三枯為之氣結,不再理睬羅白乃。
偏是羅白乃要走開之前,還“點化”了三枯一句:“有人在你面前跌交你不去扶,萬一摔死了人怎麼辦?連人都救不了,自己則像塊木頭,哪還算什麼佛?參禪有何用?”
末了,他還涎著笑臉,問大師:“我說得對不對呀?大師?”
開始的時候,三枯大師不理會這半瘋半癲的少年人。
可是大師不理他,他可理會大師。
別人問他為何老喜歡找大師的晦氣,他笑嘻嘻的說:“沒有嘛,奇書網電子書我是真心的向大師討教的。”
連他師父班師之也這麼問他時,他才認真的答:“我覺得跟大師有緣。”
“那麼有緣,”班師之聽了就很不悅的說,“你又不拜他為師?”
豈料羅白乃的頭馬上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不同。你跟他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
“我跟大師的緣法是:我跟他確是學會了不少道理,”羅白乃搖首擺腦的說,“可他在我這兒也學了不少事理。我們倆是互惠、交換、相益的。——”班師之聽了就很高興:“還是我教你比較多,我學識淵博、武功高強嘛。”
“非也。”徒弟認真八百的說:“你幸運些。”
“我幸運?”班師之不明,“我要是幸運還會收你這種徒弟?”
“你當然幸運了,你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羅白乃說,“我教你的,遠比你教我的多呢!”
班師之氣得嘴都歪了。
眼都開始翻白了。
他徒弟還十分感慨的加了一句:“實在多出太多了……搞不好,我還得教你怎樣追求心上人,教導你怎麼談戀愛呢!”
“你……你!”班師之這回氣得連鼻子都曲了,“你教我……談情說愛!?”
“對!”羅白乃湊近班師之身邊,鬼鬼詭詭的說,“你別告訴我說你從未動過春心,從沒打算過為我找個師母!”
班師之想打他。
羅白乃忽長身直視其師,叫他師父:“你看著我。”
班師之打到一半,只好收招。
“我為什麼要看著你?”
羅白乃大義凜然、光明磊落的說,“你看我的眼。要是你真的從來想也沒想過這回事和那回事,你就看著我眼睛。”
班師之才不看他。
但也不打他了。
只氣得拂袖而去。
羅白乃吐了吐舌頭,喃喃自語道:“烏雞白鳳丸!大概這回真說對了……看來,我該好好的為師父的終身大事著想了。”
三枯大師不理睬他,理由是絕對充足的。
他有次居然替這名僧三枯改號。
那是一次眾僧會聚之際,大家想替“明孝塔”、“六龍寺”改一個名字,因叫“明孝”、“六龍”的塔寺著實太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