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就這麼呆呆地立在門口,內心有如翻江倒海,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白天會有那種不祥的預感了。
好麼,枚頗這廝又幹起來了老本行,然而耳邊仍然迴蕩著枚頗信誓旦旦的保證,&ldo;我保證不撮合你倆&rdo;,見鬼去吧!
床上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布條要不要捆得這麼有情調啊!這個衣服是誰設計的這麼流氓啊!這個燈能不能多點兩盞啊看不清……
&ldo;嘿嘿,神醫您看還滿意不?&rdo;
陸慈看著枚頗一臉邀賞的模樣,忽然就想起來小時候養的那條中華田園犬,酷愛把耗子叼到她面前,每當這麼幹的時候,那隻狗就是這個表情。
陸慈感到一陣心絞痛,她捂著胸口久久無語,恨只恨輕信了這貨,眼下這個爛攤子該如何收場?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榻上半夢半醒的季尤聽到響動過後,迷濛著睜開了眼,如果陸慈只是作為一個看熱鬧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讚嘆這是多麼迷人的一幅畫面,然而作為脫不開關係的她,現在只想再次把季尤敲暈。
陸慈不知道的季尤的心臟有多強大,【首發晉江】但是她很肯定,任誰也不願意見到自己被拾掇成這幅德行。
畢竟被同一個人以同樣的方式坑兩次,不是真愛就是孽緣吶!
當季尤看到了枚頗過後,酒就醒了大半,登時雙眼通紅,目眥欲裂,看架勢就是要當場拿刀砍人了,然後在看清自己的處境過後,酒就徹底醒了。
&ldo;枚頗小兒!季與你誓不兩……&rdo;
陸慈一聽就急了,立馬上去一把捂在他嘴上:&ldo;誒,你小點聲啊!&rdo;
開玩笑,這大晚上夜深人靜的,要是再讓他這麼吼下去,不把人招來才怪。
陸慈實在不知道,要是真讓人看見這樣的情形,要說什麼才能讓別人相信他們只是在玩過家家呢?
而且,陸慈保不準季尤會不會羞憤到當場尋死。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季尤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上,仍然死命的掙,可是那布條也不知道怎麼纏的,看著一扯就散。
嘿!想不到越扯越緊嘿!
陸慈想不到季尤力氣那麼大,眼看按不住了,看見枚頗站在一邊看熱鬧,心裡那個氣呀!
&ldo;我說你快來幫忙啊!&rdo;
然後這貨直接在季尤嘴裡塞了個布團,然後賊兮兮地笑道:&ldo;嘿嘿,這下不怕他叫喚了,神醫您慢慢享用哈。&rdo;
&ldo;……&rdo;
直到枚頗出去替她關了門,陸慈都還沒緩過神來,在又一陣心絞痛過後,她再次回憶起了小時候養的那條中華田園犬,酷愛把耗子叼到她面前……
她就不明白了,跟一個人交流起來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在幾個深呼吸之後,陸慈毅然轉身面對著床上的裸……床上的季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情緒波動太過劇烈,乍一看見季尤光潔的胸膛,只感覺鼻子一熱……
其實流鼻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問題就出在,在錯誤的時間流鼻血,陸慈狼狽地用袖子捂著鼻子,拼命地仰著頭,感覺內心無比悲涼。
突然想起一句話,只要抬頭看天,眼淚就會倒流回去。
陸慈不清楚眼淚是不是【晉江首發】真的可以倒流回去,但是她很清楚鼻血是倒流不回去的。
當她看見季尤滿臉的悲憤之色的時候,就清楚地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