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娘精神倏地一振,此刻若有什麼能鼓舞她的話,只有報仇這件事,她拉一拉歐陽長壽的衣袖,低聲道:“長壽去歇一會吧,爹說得有理!”
歐陽長壽聲音沙啞地道:“你們先睡吧,我再坐一會就會去書房歇一下,你放心,我還挺得住。”
“賢婿不要過度傷心,也許小鵬天生是個短命相,現在傷心也沒益處!”趙容國先走離靈堂去。
趙四娘看了丈夫一眼,也掩面急步人內堂。
歐陽長壽眼光沒有離開過巢小燕的棺材,棺蓋尚未釘蓋,燭光下巢小燕臉白如紙,雙眼閉下纓嘴微張,嘴角似乎尚帶著兩分春意。
歐陽長壽的身體又再顫動起來,他一雙眼睛注視巢小燕的屍體多過注視自己的兒子,似乎對媳婦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他只有一個兒子,只有一根苗,這根苗現在斷了,若說他不傷心不惋惜,那只有呆子才會這樣想。
三更的梆子聲傳來。
歐陽長壽長長吐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他的書房就設在大廳後面,而靈堂就放在大廳裡。
書房的燈則亮起不久,詹天宏自外匆匆趕來,他用手在門上扣了兩下。
“誰?什麼事?”
“莊主是我,天宏。”
“門沒閂,推進來吧。”
詹天宏推開門閃身而人,黑暗中牆角之後一對閃光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注視著。
一忽,只聽歐陽長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