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然當仁不讓。”
“教主英明。天神聖教,一統江湖。”教徒們齊聲恭祝,額頭觸地。
楊樂天站在高石之上,山風揚起了衣袂,他對著這跪了一地的教眾,終是展開了笑容。他要做的,便是要以這幾十名jīng英教徒為基石,招攬新的教徒,穩固魔教在江湖中的地位,以達到和那個柳飛揚相互制衡之勢,替那個正派盟主維護公義之道。
昂藏七尺身,俯仰天地間。
便在楊樂天抬眼的一瞬,忽見遠遠的山道上出現了一個嬌小身影,那女子沿著石階一路狂奔,正是向著這絕頂而來。
驀地,楊樂天收斂了唇邊的笑意,有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第七章 噩耗傳來】………
() 山道上的女子在邁上崖頂最後一個石階時,一個踉蹌蹭破了手上的皮,她顧不上手心擦破的血,掙扎起身,跑到所有跪地教徒的最前面,大口地喘著氣。
“不、不……”
“香蘭,有話慢慢說。”楊樂天看見香蘭惶急的神sè,更加劇了剛剛不詳的猜測,心裡瞬間揪了起來——奇怪,這香蘭乃是寒兒的婢女,負責照顧寒兒的飲食起居,應該領著寒兒呆在青龍殿附近才對,今rì怎麼會跑到這崖頂來了?難道真是……
“是不是寒兒病了?”琳兒卻不如丈夫沉得住氣,忍不住問。
“寒、寒兒他……”香蘭瞪著驚恐的眼睛,因氣息急促而回不上主子的話。
婢女香蘭的吞吞吐吐,令高石上的教主心急如焚。楊樂天憤憤握緊了拳頭,飛身縱下高石,將一道真氣打在婢女的後心上。
“好了沒有?快說!”楊樂天命令。
那婢女肩頭一鬆,登時頂出一句話來:“小少爺沒病,是不見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楊樂天夫婦同時變了臉sè。
“是三天前……”香蘭抖著嘴唇。
“什麼,寒兒都失蹤三天了?”楊樂天腦中“嗡”地一響,不禁暗暗自責,這三rì來,他只顧著和夜裡歡一決高下,竟是自從少林寺回來後,一次也沒去看過兒子。
香蘭點點頭,抽泣道:“那天,我收到老爹病重的訊息,本想向夫人告假,但當rì大家都去山腳應戰了,於是我就把寒兒託付給了新來的婢女夏荷,偷偷回鄉去了。哪知今天我從鄉下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發現夏荷死在少爺房裡,小少爺也不見了。”她說到此處,身子已抖成一團,不斷磕頭哀求:“是香蘭該死,夫人饒命,教主饒命,饒命。”
“寒兒,寒兒……”琳兒目中空洞,突然像失了魂魄一般,喃喃念著兒子的名字。
“琳兒,別怕,寒兒會沒事的。”聽到兒子失蹤的訊息,楊樂天儘管痛心疾首,但他仍盡力安慰無法冷定下來的妻子。
皺了皺眉,楊樂天又低頭問那婢女:“除了夏荷死了,屋中可留下其他線索?”
“對,對,我在少爺的床上發現了這個,奴婢也不認得字。”經這一提醒,香蘭頓時從恐懼中恍然,她從衣間摸出一張紙,哆嗦著。
楊樂天一把扯過香蘭手中的紙,急忙展平,但見紙上的一串小楷墨字,雋秀俊逸。“該死!”他捏著信紙的手指在顫抖。
“亡!”琳兒的唇齒也隨著那張信紙在顫,目光定格在這最後一個“亡”字上,身子驀地軟了下來。
“沒事的,寒兒會沒事的,沒事的。”楊樂天及時扶住妻子,嘴裡不斷重複著那句“沒事”,彷彿也是在對他自己說著。
“真的會沒事?”琳兒驚恐地盯著丈夫已然蒼白的臉,長長的眼睫在輕輕顫抖,“那柳飛揚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寒兒落在他手裡……寒兒,寒兒還那麼小……”
“別怕,琳兒。寒兒是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