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行走,黃思德的意思就是要養寇自重,從登州的形勢來說,在朝廷的支援下對付建奴已經不成問題,至少包圍金州以南是可行的,建奴這一戰之後應當不敢再大舉興兵南下,登州鎮大可佔據金州地峽發展實力,這是連黃思德都能看到的。而他背後的意思,就是要讓登州鎮在遼南這個不被注意的地方繼續發展,觀望天下形勢。隨著登州實力的一步步膨脹,黃思德便下意識的開始有這個打算。
這樣沉默著走了幾十步,陳新才對黃思德道:“你為登州鎮前景作想,這都是對的。不過眼下建奴實力尚存,遠道來攻或許不行,若是野戰的話,咱們未必能贏,遠不是可以輕視的時候。你作為總訓導官,不能有這種心思。建奴之禍不在遼東而在天下,我與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妥協之餘地,至於其他的事情,未必需要靠建奴,只要咱們足夠強大,加上合理佈局,自有水到渠成之時,你只要做好本職,本官自會記在心中。”(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章 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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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場驛,這個曾經阻攔後金兵的地方,現在變成了後金的一處營地,作為金州地峽陸路通道最狹窄的地方,便註定它是一個必爭之地。
從後金兵進入旅順開始,這裡一直駐紮有三百人的甲兵,還有三百多蒙古人,從二十二日開始,這裡便增加了五百甲兵,他們駐守在木場驛的廢墟附近,確保這裡的通道暢通。
嶽託在木場驛西北邊山頭上觀察海面,那裡停著幾艘帆船,其中有兩艘是鳥船,高高的桅杆上掛著一個望鬥,裡面有人舉著一個筒子模樣的東西在觀察。
嶽託知道那個東西叫遠鏡,孔有德和李九成原來軍中的紅夷炮手有這個東西,能把遠處的東西拉近,據說這東西是紅夷人那邊傳過來的。這次嶽託在旅順看到過多次,登州鎮那邊似乎有不少的遠鏡,經常有人在西官山山腰和山頭張望,就是用的這東西。
遠鏡的軍事作用顯而易見,但嶽託沒有用過之前,很難想象鏡子裡面是個什麼場景,登州鎮的東西總是充滿著神秘的感覺。
這次皇太極每牛錄抽調甲兵兩人,交給他帶來木場驛,確保後路無虞。當日晚間皇太極宣佈退兵的時候,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攻擊這樣的堅城已經超出了後金的國力,還沒有攻下第一道土牆。就已經損失了超過三千真夷,四萬包衣死了七千多,還有些受傷的是無法挨回遼中的。損失慘重而一無所得,今年冬天會非常難捱。
“主子,又有小船往北去了。” 鑲紅旗貝子博爾晉的聲音響起,嶽託往海上看了一眼,三艘小船划著漿在往北走,他對博爾晉點點頭,很快有一隊甲兵騎馬往北而去。跟著那三艘小船。
嶽託現在理解了登州鎮的打法,那就是隨時都要保持接觸,他們的接觸是依靠不斷的小規模進攻來進行的,這使得後金從土牆撤退的行動受到限制,如果兵力減弱到一定程度,很容易被對方試探出來。嶽託估摸著,皇太極想悄悄脫離土牆的行動不會那麼順利。如果直接放棄土牆,那登州鎮會馬上判斷出後金的意圖,他們的騎兵一放出來。屆時要撤軍的話,沒有哪個旗主願意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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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白旗陣地被突破了?”陳新驚訝的抬起頭來,只見劉破軍確定的點點頭。
陳新馬上站起來,眼睛盯著牆上的地圖問道:“有沒有後續部隊可以投入?”
“只有第二總一個連。屬下只是準備一次小規模進攻,沒有調動騎兵和龍騎兵,預備隊也準備不足。萬萬沒想到鑲白旗陣地被輕易就突破了,這是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