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遼東開化,有些地方道路泥濘,毛承祿恐怕無法按照軍令司的時間那麼準到達岫巖,尚可喜的主力也剛走部分,到時若是三股人馬一起行軍,可能堵在路中。”
鍾老四聽完對尚可喜道:“尚大人,此次春季攻勢,我登州鎮與貴部協作,但軍中軍令暢通為首要之務,某在這裡還是要跟尚大人說明白。”
尚可喜立即肅然道:“鍾大人放心,陳大人的將令說得明白,鍾大人就是此路的主官,鍾大人但有差遣,那便是軍令,下官無不遵從。”
鍾老四和趙宣立即對尚可喜大有好感,統一軍令是他們此前最擔心的事情,生怕由此生出種種隱患。
“尚大人痛快,本官也說一下,咱們登州鎮稱臨時的一路為戰鬥群,某隻是臨時擔任調遣之職,便擔個因道路狹窄,恐怕要請貴部提前出發,我鎮上岸的一部人馬將隨你先行前往岫巖。今日接風宴這個就不喝酒了。”鍾老四瞟了一眼旁邊的趙宣,“登州鎮中有軍規,打完仗回來,咱們再一醉方休”
尚可喜立即一擺手,“大人請。”
鍾老四拱手道謝,然後回頭低聲對朱馮道,“告訴即墨千總部那個司長,就按照咱們計劃,到達岫巖後派出兩個局和尚可喜一部前往通遠堡,必須搶佔此地,就是沈志祥佔了,也給老子搶下來。”(未完待續。。)
第十五章 岫巖
三月的遼東冰雪化開,小冰河的冬季過後,春天又再次來到。但對於安寧了一冬的後金來說,則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可以春耕了,能期待九月的春小麥收穫,憂的是登州鎮又來了。遼東周邊的明軍紛紛離開駐地,向著遼中的方向進發。除了蓋州之外,遼東的其他方向上,發現的東江軍上岸的訊息也不斷傳到瀋陽。
皇太極獨自坐在廣闊的大政殿中,下面只有一個鰲拜,鰲拜是後金開國五大臣之一的費英東的侄子,在後世因韋爵爺而人盡皆知的滿洲第一巴圖魯,此時只不過是一個牛錄章京,但其作戰勇猛,在宣大表現尤其出色,已經深得皇太極器重,時常隨侍在皇太極身邊。
皇太極一邊用左手輕輕揉著自己的鼻子,一邊看著手中的奏報,等到看完後緩緩把奏報放在腿上,抬頭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大政殿。這個大政殿是他就任後修建的,平時他是不到這裡來的,一般只有開議政大會的時候才來,但今天他收到明軍再次前來的訊息後,突然想到這裡來坐坐。
這個大殿的上面從八王議政變成四大貝勒共坐,然後剪去了阿敏,死了莽古爾泰,逼退了代善,終於成為他一個人的地方,下面也從**臣變成三十二大臣,大政殿見證了他就任汗位以來的所有成就,當然還沒有達到他心中理想的狀態,在他原本的計劃中,他是會在這裡正式稱帝的,而不是一個大汗。但顯然現在遠遠看不到希望。
今天來這裡,那種空曠寂寥的感覺他從來沒有在大政殿感受過。這讓他的心很安靜,坐在這裡把所有奏報都看完了。
明軍出現的方向依然與去年秋季相差不多。但皇太極明白,後金受到物資和人力的制約,這次攻勢如果不能成功挫敗,那就東江鎮和登州鎮就會在岫巖、鳳凰城、寬甸等地站穩腳跟。這幾個地方都地處山區險隘,以前東江鎮無力堅守,現在有登州鎮加入,他們的物資充足,又能在短期形成堅固防線,後金將無力把他們驅逐。若是任他們在此地會聚兵力和物資,那下次等到秋季的時候,明軍的出發地域就會比這次近兩三百里,能具有更長的持續作戰能力。
登州鎮在遼南的力量一直都在增長,而後金在減弱,去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糧荒,讓後金已經弱到不能長期圍攻復州這樣的地步,皇太極可以預見,若是春季沒有取得快速勝利。那麼秋季那一場進攻對後金將是一場災難。而他實際早在去年年末就看到了今年形勢的惡劣,所以堅持整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