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規兵器。這股雜亂但人數眾多的東江兵雖然訓練不佳,但還保留這一股遼民復仇的血勇,後金在鳳凰城的少量斥候難當兵鋒,往通遠堡緩緩退走。
東江鎮總兵黃龍則去了寬甸方向,準備襲擾後金故地赫圖阿拉。這一路作戰人數約一千人,跟去的人在兩千左右,沿途提供輜重併到處挖掘人參。
而唐瑋此時則走在春季攻勢的中路上,岫巖堡城就在前方。與岫巖在遼南的重要地位不匹配的是,岫巖城池雖大,卻十分殘破(注1)。岫巖屬於蓋州衛。原來的城池幾經破壞,已經不能作為合適的駐守地方。原本的歷史上,濟爾哈朗在天聰七年新建了岫巖城。城周為兩裡三百零四步,主要為軍事用途,控制沿海東江鎮往北進軍的道路。
登州鎮突然崛起,後金力量被牽制在遼南,金州丟失後,登州鎮又不斷給廣鹿和石城的東江軍援助,岫巖的戰略形勢急劇變化,岫巖孤處山間,蓋州和鳳凰城難以快速救援,連山關至岫巖更達到三百餘里,濟爾哈朗自然就沒能再去施工,在旅順之戰後被後金軍放棄,只剩一個破壞嚴重的岫巖堡,去冬留下少量後金白甲兵作為前哨,這些後金獵人堅守了一個冬季,幾天前尚可喜前哨和登州特勤逼近後,後金軍才完全撤離。
從黃骨島堡到岫巖一路上有不少路段十分泥濘,唐瑋帶的三雙棉鞋中,有兩雙棉鞋都髒得不成樣子了,他不敢把第三雙也穿了,現在就這樣穿著滿是泥斑的一雙。這段泥濘道路讓鍾老四的計劃晚了一天。
蜿蜒的行軍佇列如長蛇般行進,一名塘馬順著佇列跑過,依次向各連長傳令,連長一級級下達命令,最後袁穀子對小隊下計程車兵道:“沿堡城西牆紮營。”
唐瑋扭了一下衣領,把脖子的位置拉開一點,脖頸的肌肉一陣輕鬆。他身上穿著制式軍服,裡面穿著一件鎖子甲,鎖子甲的下襬一直拖到大腿,露在了軍裝外邊,模樣頗為滑稽。
登州鎮本身也處於冷熱交替之中,各型別兵種都有,鎖子甲最適合冷兵器的輕型兵種,用途很廣,但對於新型的火槍兵來說,他們的彈藥、刺刀、火石包都是掛在鞓帶上,備用彈藥和火石則是在腰部的衣袋中,梭子甲會影響士兵取到備用彈藥,所以只能穿在軍裝裡面。雖然穿鎧甲影響步兵機動力,但面對後金這樣的冷兵器對手,鎧甲還是能大量減少弓箭殺傷,所以再難看還是得穿上。
幸好行軍的時候明盔可以掛在揹包後面,不然脖子還會更勞累。唐瑋擺擺脖子後,往前瞟了一眼,袁穀子的明盔依然戴在頭上,上面晃動的紅色三角小旗十分醒目,就沒有把頭盔揹著的待遇,唐瑋不禁在心頭覺得當官也不是啥好事。
到了紮營的西牆外,隊伍終於停止下,整隊等慣例之後,劉柳一聲“休整”,唐瑋連忙放下揹包,從最外側的一個口袋中取出椰瓢,往嘴中咕嘟嘟的灌水。
劉柳嘶啞著嗓子大聲道:“大夥走了這幾天,總說遼東的路不好走,老子覺得好走得緊。。。”
唐瑋扁扁嘴,這劉柳是旅順東江兵出身,他來過岫巖多次,當然覺得好走了。劉柳繼續道:“到了岫巖沒算完,咱們晚到了一天,明日的休整取消了,鍾大人將令,咱們連明日往海州方向進發,直到遇到建奴哨騎為止。”
注1:岫巖的明代城池沒找到明確記錄,據《岫巖志略卷二》,新岫巖城為濟爾哈朗在天聰七年所建,城周兩裡有餘,城北有殘破土城一座,城周約八里,規模比新城大得多,到乾隆年間只剩北牆,只能猜測為明代的岫巖城所在。(未完待續。。)
求雙倍月票
晚明在下旬到了分榜第三,相當於一個非常好的推薦位,謝謝各位的支援。今天開始是雙倍,一張當兩張,請各位還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