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坐,擺開架勢,陳新等食客都覺得有趣,認真看著兩人。
紅衣公子咳嗽一聲,尖著聲音道:“媽媽,今日又是哪位俏公子來了?”
紫衣公子把嘴巴一扁,裝出老女人相,細聲細氣的道:“那公子可是儀表堂堂,飽讀詩書,家中田連阡陌,最喜的是,大婦都死了!”
鋪中食客都鬨笑起來,紫衣公子繼續道:“女兒啦,咱們出去看看吧。”
紅衣公子裝作害羞樣點點頭,兩人作小腳女人一般慢慢走到宋聞賢跟前,宋聞賢憋住笑,等她們開口。
紫衣公子道:“姑娘拜客。”
紅衣公子做了個萬福,紫衣公子接著又道:“姑娘往上走。”
。。。
“姑娘睄相公。”
紅衣公子誇張的轉身一圈,對著眾人拋媚眼,連劉民有都笑起來,眾食客紛紛叫好。
“姑娘藉手睄睄。”
紅衣公子把大袖撈起,遞到宋聞賢面前。上面還有手毛。宋聞賢哈哈大笑道:“妙極!”
“姑娘幾歲?”
“小小今年五十。”
宋聞賢捂著肚子撫掌大笑。
“姑娘轉身。”
。。。。。。
“姑娘請回。”
然後兩人一起對著四周食客拱手,陳新等人紛紛鼓掌叫好,這是他們文登營的習慣,其他人覺得有意思,也跟著學著做。
陳新等人都端酒過去敬了一輪,那四個公子哥都很能喝,酒到即幹。接著他們又來回敬,那個紫衣公子先來,上來就先敬了上首的陳新。然後對其他人的道:“有緣便是酒友,各位兄臺看了可有趣乎?”
宋聞賢搖頭嘆道:“有趣,下次定然要來。”
“兄臺下次可在開春後來。揚州清明名揚天下,當日之時,城中男女畢出;家家展墓,好事之徒、曲中名妓無不鹹集,輕車駿馬,簫鼓畫船,走馬放鷹,高阜平岡,鬥雞蹴鞠,茂林清越。劈阮彈錚,浪子相撲,童稚紙鳶,老僧因果。”
陳新笑道:“只聽公子所說,便可想見其盛況。”
這個公子哈哈一笑。對眾人拱拱手,又去其他桌敬酒,食鋪中有了這幾個抽混打科的人,熱鬧非凡,店家的酒都多銷了好多出去,又吃過一陣。陳新對宋聞賢道:“等會把那四位公子的酒錢也結了。”
話音剛落,那紫衣公子的聲音已在鋪外,“各位兄臺慢飲,酒錢一併結了,以酒會友,不亦樂乎。”
另外一人催他道:“宗子,快些。”,然後便是幾人高吟著將進酒慢慢遠去。
劉民有對陳新低聲問道:“清明能這麼熱鬧?聽著滿有意思,為何我們那時候這些都沒有了。”…;
“誰知道,咱們那時候就剩聖誕有這麼熱鬧了。”
……
第二日,周來福定下了商鋪和住房,劉民有又到丁丁家中去拜訪一次,其實也是考察他的背景,他家中一妻一妾,兩個子女,算是中等人家,劉民有對這樣的人家比較放心,跟那個賬房又細細交代一番,眾人幫著把住所和店鋪收拾了,又買了些用具,結果又忙了一天,揚州段運河是由北向南,夜間沒有縴夫,陳新只得又多等了一日,待明日清晨出發。
清早他們早早登船,劉民有放好包袱後,到陳新的房中,看到陳新又在望著窗外出神,過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道:“發啥愣呢,這兩天你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陳新轉頭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劉民有問道:“到底啥事,倒很少看你這樣子。”
外面的運河邊上,早起的行人慢慢躲起來,揚州在慢慢甦醒,陳新看了半響,從包袱裡面拿出一本書,翻開一頁,遞到劉民有面前。
劉民有奇怪的盯他幾眼,才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