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蓄銳,各位自己也要注意利用時間休息,不會休息的將軍不是好將軍。”
。。。
子時過後,後金陣線依然沒有消停,包衣們依然在忙碌,土牆上不時飛出一根根的火把,遠遠的落在坑洞區。觀察是否有明軍的夜襲。登州陣線則一片安靜,偶爾有一聲槍響,不等後金兵反擊就消失不見。
陳新根本沒有睡著,雖然他也十分疲憊,但腦袋中時刻想著是否有什麼遺漏,該如何跟朝廷叫苦,如何把青州得到手中,如何發展河南的基地,如何應付金州的丟失。如何保護朱國斌,如何擴充套件登州的土地。。。
他要應付的遠遠不是眼前的後金,但後金無疑是最重要的,雖然陳新告訴劉破軍要堅定心志。但他自己也有些擔憂,如果後金真的拼命,他們並不是沒有機會。
“等明日第一營的千總部到了。防守會更穩固。”陳新默默的想著。
這時帳外海狗子在低聲說話,“大人!”
陳新躺著回道:“是不是夜襲時間要到了。”
“是。大人是否要去城頭督陣。”
陳新立即坐起,疲憊不翼而飛。他是和衣睡覺,抓起帽子把鞓帶一捆就到了帳門,然後從門口的木架上取了匕首和短銃,插進鞓帶的對應位置就出門。
海狗子一看陳新的樣子忙道:“大人,鎧甲還沒穿。”
陳新領頭就往城頭走,“穿什麼鎧甲,老子在旅順城頭,建奴弓箭火槍都射不過來,火炮又擋不住,就這樣。”
海狗子抓抓腦袋,想明白後跟在後面上了城牆。
晚上正好多雲,星月無光,城牆上沒有點燈籠,藉著其他各處的火光,陳新好不容易尋到劉破軍的位置,那裡聚集了中軍的鼓號手,還有兩門變令炮和兩個放煙花的木具。
陳新到劉破軍旁邊問道:“攻擊的部隊到位沒有?”
“還沒有,先頭工兵在拆除地雷引火器。”劉破軍指了一下位置。
陳新用遠鏡看過去,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到。
“子時初刻就有先頭工兵出發,都是當時在這個進攻區域埋設地雷炮的兵,他們要把那些燧發機取掉,剛剛才回報已經取完,現在離出發還有一刻鐘。”
陳新點點頭,“集結位置在哪裡?”
“就在北門內,靠西側一邊。”
陳新從城樓內側探頭去看,到西側的集結點,那裡原來是第四營步兵千總部的營房,現在的營房前的空地上黑壓壓站滿人,他們正在整隊。這批戰鬥工兵大多是登州的礦工,大多身材強壯,礦工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獨特的群體,頗為類似縴夫,有一定的組織度,又長期處於艱苦的勞動環境,他們的意志普遍十分堅強,正是最好的兵源之一。
藉著營房門口的燈光,陳新能看到他們胸前掛著的喇叭槍,這種粗短的火銃一次能發射八顆鉛彈,從放射狀的槍口射出,有效殺傷距離只有十五步,最適合用於夜戰和巷戰,在登城時也是利器,除了喇叭槍以外,戰鬥工兵每人帶兩個磁蒺藜,就是戚家軍用過的原始手雷,背上揹著一把厚背腰刀,其中的伍長還有一把普通短槍。
他們的這副打扮讓陳新想起抗戰的大刀隊,訓導官給他們簡短動員後,士兵們低聲吼叫,然後軍官領隊從城門出發。
陳新目送著他們出城,模糊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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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末刻,兩枚紅色的煙花從旅順北牆升起,安靜的旅順土牆防線如同火山爆發,所有的火炮和弗朗機同時開始轟擊,絢爛得如同節日的焰火。旅順全線響起噼噼啪啪的火槍射擊聲,四處火光閃耀。
攻擊位置兩翼的旅順土牆後,從地面往斜上方爆出四團的宏大火焰,發出天崩地裂般的轟鳴,那是戰鬥工兵連直屬的飛彪銃,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