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現象,不是透過說明性的指標,引領及控制讀者的觀、感活動,而是設法保持詩人接觸物象、事象時未加概念前物象、事象與現在的實際狀況,使讀者能夠在詩人隱退的情況下,重新“印認”詩人初識這些物象、事象的戲劇過程。為了達成這一瞬實際活動狀況的存真,詩人利用了文言特有的“若即若離”、“若定向、定時、定義而猶未定向、定時、定義”的高度的語法靈活性,提供一個開放的領域,使物象、事象作“不涉理路”、“玲瓏透徹”、“如在目前”、近似電影水銀燈的活動與演出,一面直接佔有讀者(觀者)美感觀注的主位,一面讓讀者(觀者)移入,去感受這些活動所同時提供的多重暗示與意緒,所以我們的解讀活動,應該避免“以思代感”來簡化、單一化讀者應有的感印權利,而設法重建作者由印認到傳意的策略,好讓讀者得以作較全面的意緒的感印。
後記
我在本文的前面,提到中國古典傳釋學哲學基礎的探討,說這個探討包括我們對物象、事象的初識,即所謂“指義前”的印認,和我們因人際、物際、時空的離合等等因素而從物象、事象本身引申出一連串意義的架構,以及這些架構篡奪了物象、事象而另成一種我們解讀、詮釋的體系。本文所提出的,可以說只是第一個層次,即讀者透過語言試圖進入作者傳意領域應該注意的基本問題。傳釋學所牽涉層次甚多,譬如,我們讀一首詩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