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投懷送抱,這是,第二次了吧。煙洛暗暗罵著自己沒出息,踩著滿地的落葉敢死隊員似的衝了上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的胸膛,咬牙切齒:“混蛋,你沒死最好!”
葉橪毫無防備吃了一驚,加之腳下葉多石滑,便被煙洛的衝力帶著就往後倒下去。兩個人結結實實的,“砰”摔到落葉的堤邊,葉橪理所當然做了人肉墊。
煙洛的手在落地的一瞬間就震開了,當場窘得無地自容。
“朱殤”在哪裡?她,她自刎吧!一時腦子抽筋了,不顧死活就衝上來,卻搞得像要把他……什麼……似的……
賊心猝死,肇事人掩面撐身欲起,企圖銷燬證據。不料,背後一雙結實的臂膀卻環上來,牢牢扣住了她的嬌軀。葉橪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圍席捲過來,久違的熱度變作一陣激情的低顫。他呼吸聲很近,他壓抑的心跳在喉腔裡震動,“洛洛……”
“這樣很奇怪!讓我起來啦!”煙洛臉開始發燒,埋住頭不肯看他。天欲滅我東吳,這就是不自愛的下場啊,活生生血淋淋滴教訓!
雙臂紋絲兒沒動,葉橪呼吸了幾次,卻恢復了往日的惡質:“難得你這麼主動,我……”
“你敢說……”煙洛氣急敗壞的抬頭,瞪回去,自暴自棄的想:不在乎了,臉上就算敷塊冰,剩餘溫度估計也夠煎蛋了,就妥貼的紅著吧!
葉橪頓了一下,投降了:“好好,不講可以了吧!”
煙洛悶頭哀嘆,不過,他的身體非常的有彈性,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前胸流暢的線條。嗯,不對,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浮想聯翩,煙洛開始強烈鄙視自己,掙了幾下,感覺到他下體微妙的變化,馬上嚇得不敢動了,又急又羞:“放開我啦!”
“你別動!”他低低道,一隻手撫上她柔潤的額。
夜風驟襲過來,捲起葉子淋上波光,點水輕花般悠然嫵媚。最好聽的是聲音,有種極其靜美安詳的簌簌。葉橪的身體似乎安寧了一些,聲音也靜靜的,竹舟且過灕水,沒有痕跡的自然:“洛洛,我很開心,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開心。永遠都這樣,好不好?”
煙洛怔了,永遠麼?他走了,她牽掛他惦記他,這些日子,她雖然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的事,可是還是忍不住地想了。哪怕七夕那日的豪情壯語後,也想了。每每面對著那片火紅血玉楓葉,卻無端的生出罪惡的感覺。她才明白,她對葉橪,不僅只朋友那麼簡單。
如今,他回來了,她垂眉,她要與他永遠麼?他是否認真?她又是否……肯定?
稍稍無措的望上去,她的發不知何時散了,垂瀉一身一地,幽秘斑駁的銀白中如一朵巨大的墨色菊花。她努力的看,想望進他謎題般的眼底:“葉橪,許我一輩子之前。問問你自己,可不可以與我坦誠相見,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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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卷:七十六章 竹林蟹筵]
她的要求不算過分。葉橪一滯,卻緘默了。
他本不願再欺騙她,然而,現在還不是全然坦白的時候——如若此刻讓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不確定,面前這個女子是否還願給他任何的機會。
煙洛認真的端詳著他的動靜,寧若暗流的目光緩緩淌過他的面頰,似清碧的岷江,如鏡如畫,映透人心。他有點受不住,便轉開了視線。半晌,聽她淡淡道:“葉橪,讓我起來吧!”
他沒有再強迫,兩人均起了身,衣帛上的落葉碎屑窸窸窣窣的散落,有種無言的蕭索。煙洛兀自拍打著緞帶上的殘葉,微嘲的唇邊有絲苦澀。
她為何失望?為何無奈?為何又隱隱心安理得的輕鬆?瞟一眼幽迷的秦淮河,鼻腔裡極輕的婉嘆,話語柔軟似細雨,卻無色而透明,剔除了情愫:“日後你有何打算?”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