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望而披靡,不想今日卻將三千墨雲騎兄弟折在太史慈手中,太史慈罪該萬死啊……”
身後的眾將盡皆默然不語。
身旁的軍司馬黯然道:“將軍不必自責,若非將軍神勇,又智計百出,我等早已喪生於敵手,熬不到此刻。今日事已至此,我等願拼死一戰,也要護送將軍突圍!”
身旁的眾將陡然士氣大振,齊聲道:“我等願拼死一戰,護送將軍突圍!”
太史慈怒目圓睜,嘶聲罵道:“我等三千兵馬而來,如今已折損三成,若再全軍覆沒,太史慈豈有臉再見魏公,豈有臉獨活於世間?”
眾將眼見太史慈已決意不肯單獨突圍,紛紛跪倒在地,哭道:“將軍乃魏公之臂膀,豈可輕生?天下不能沒有魏公,而魏公可以沒有我等,卻不能沒有太史將軍!”
太史慈心頭火起,怒聲道:“諸位休得再言,我等今已援盡糧絕,唯有拼死一戰,若能突圍,必捲土重來,斬殺鮮卑胡虜,若不能突圍,便於眾兄弟一同戰死在此地,也不枉男兒在此世上走一遭!”
說完對身後諸將吼道:“眾將聽令,速速整頓部曲,凌晨五更之時,隨我全力衝下山突圍,不得有誤。”
與此同時,對面的山坡上,公孫白率著十數名白馬義從將領遠遠的眺望著遠處的火光通明的鮮卑軍大營。
在他的身後,那些將領臉上全部蒙著一塊奇怪的白布,白布之上畫得青面獠牙,面目兇惡,在夜色之中顯得格外猙獰和恐怖。
這是公孫白臨行之前,特意讓軍中擅長丹青者所畫,為的是在特殊情景下,能夠震懾對手,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公孫白那原本俊美的臉龐之上,也帶上了一個面目可憎的面具,那是他讓軍中的鐵匠為他打製的青銅面具,上面雕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怪獸,陰森森的令人望而生畏。
“凌晨五更,天色已亮,敵軍可隱約見到我軍面目。而凌晨正是敵軍神思恍惚之時,敵軍若見我軍所帶鬼面之面目,必然心生恐怖,若我軍邊衝邊發出恐怖的嚎叫聲,更能增添敵軍的恐懼之聲,則士氣必然大降,甚至不戰而逃。以無敵之鐵騎,衝擊狐疑之步兵,雖敵軍數倍於我,亦無所懼也。”
這是幾百年後的蘭陵王所用的招數就提前用上了,而且比蘭陵王用得更精妙。
天色逐漸亮了。
部分還在睡夢中的鮮卑軍突然聽到外面高喊:“敵襲,敵襲!”,驚得紛紛披甲而起,提起兵器往外集結。
“殺!”
隨著驚天動地的喊聲,兩千墨雲騎從山上迅若奔雷般衝了下來,一往無前,視死如歸。
當先一人,手執百鍊鋼槍,胯下一匹神駿的烏雲踏雪,威風凜凜,朝鮮卑軍大營衝殺而來。
拓跋力微冷冷的望著狂奔而來的墨雲騎,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高聲喝令道:“給我緊緊圍住,不要漏走一個,活捉太史慈!”
話音剛落,背後的大軍突然大亂,一陣震天價的鬼哭狼嚎般的吼叫聲破空傳來,懾人心魄。
無數計程車兵驚叫著:“鬼怪來了,鬼怪來了……”
拓跋力微臉色大變。
陰冷的晨風中,一隻五千餘人的精騎彷彿從天而降,旋風一般衝入鮮卑軍後軍。
人人鋼刀快馬,臉上帶著一張恐怖的面具,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鐵騎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屍橫遍地。
尤其是當先一人,臉上帶著面目可憎的青銅面具,胯騎一匹高達一丈的汗血寶馬,猶如鬼神一般衝,馬前無一合之將,直接碾壓而來,手中鋼槍上下翻飛,槍影瞳瞳,擋者無不喪命。
那醜惡的面具加上那攝人心魄的嚎叫聲,在朦朧的晨曦中顯得那麼陰冷和恐怖,彷彿來自地獄的一群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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