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呀。
可是,她的身邊沒有這樣一個男人。
凌弈軒雖然是她現在的夫君,但在她的心裡,他始終是個陌生人。她和他同床共枕,做男女之間的事,激情淡下去後,兩人在對方眼中看到的只有陌生。她嫁進府裡的這幾個月,比不上與白楊相處的一分。
白楊。
她抓著船舷的手微微抖了下,仰面望著溫潤的月,努力去回想那張臉。努力的想,可是,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是啊,有些人從來就不屬於你,任你如何等,如何想念,他還是要走的。而你,傷心過後,就得重新開始,因為他已淡去。
重新開始麼?從哪裡開始?
她抿了下唇,將望月的目光收回來。
“睿淵,快看,那裡有片小林子。”青寰拉著睿淵的衣袖,調皮得像個孩子。
“咦,真的是片林子,我們上去看看。”
小舟在向那個小沙洲靠去,惹得上面的小獼猴一陣騷動尖叫。
睿淵牽著青寰的手先走上去了,她不想上去,靠在船艙上,吹著冷風。
她總感覺怪怪的,從這裡可以清楚看到她和凌弈軒的房間,如果她不關窗,她房裡的一切可以在這裡盡收眼底。此刻,她看到善音在給她收拾桌子上的書籍。
而後,小舟陡然顛簸了一下。
她嚇了一大跳,忙扶住船舷,看著水面。剛才是有東西撞了小舟一下吧,而且水面還蕩著漣漪。
只可惜水底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她也不敢再看,對那小沙洲喊了一聲:“睿淵,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來了,來了。”那兩人才總算從林裡走出來,一臉失望:“裡面什麼也沒有,全是樹和猴。”
“睿淵,你想尋什麼?”她反問一句。
“睿淵一直在裡面敲敲打打,好像在找機關。”青寰笑道。
“師父,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凌府嗎?”睿淵陡然來這麼一句。
她看了那雙眼睛一眼,順著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替我母妃贖罪。”男子坐在船頭,一腿曲在船板上,望著遠方,“我母妃奪走了四哥很多東西,我的王爺之位本該是四哥的,禮親王的本名應該叫拓跋睿宸,而不是拓跋睿淵,是我和母親搶走了四哥的所有東西。”
“你是說,你和少主是親兄弟?”她有些驚訝睿淵的坦誠。
“嗯。”睿淵側回頭,無奈笑了下,“雖然聽起來可笑,但這是事實。我母妃原本只是和親郡主身邊的一個女婢,和親路上偷龍轉鳳將郡主調包,生下了我。而那個郡主,就是四哥的生母。”
“這麼多年,烏氏君王沒有發現嗎?”她小小驚訝了下。
“發現了也沒用,因為烏氏國現在是大世子執政。”
小舟在靠岸,睿淵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跳下甲板,“這裡其實挺美的,以後再拉師父來泛舟,現在徒兒先送三小姐回去啦。”
“我要去嫂嫂那睡。”青寰不依,“我那裡很悶,到處都上鎖,看不到月亮和湖水。而且京雲很忙,都不來給我吹簫了……”
“那好,我帶青寰回去。”她妥協了,反正她那裡也挺冷清的。
稍後,青寰睡在裡側,她睡在外面,給她吹簫。此刻的青寰,就像個幾歲的孩童,緊緊抱著她的腰,“京雲經常這樣哄我睡覺的,可是他現在去哄大嫂嫂睡覺了,大嫂嫂不准我這樣纏著他,還綁住我。”
哄大嫂嫂睡覺?
原來大夫人和京雲……
她擱下苦竹簫,合衣躺下,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隨即,輕拍青寰的背,兩人一起入睡。
只是睡到一半的時候,她的手突然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