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傻子呢!
“老夫對女人沒興趣!”石破天微怒,用拂塵捲住翩若的鞭子,順勢扯起,讓她輕盈的身子甩在半空,摔到乾草堆上,“老夫說的是收這個小傢伙為徒!若老夫救了他,他必須做老夫的徒弟!現在時間不多了,如若你們再耽擱,就等著收屍吧!”
輕雪握著孩子越來越涼的小手,掌心顫了顫,終是道:“請前輩先救孩子,等孩子避過此劫,再拜前輩為師!”
“好,我們一言說定!”鬼醫不再與翩若糾纏,手中拂塵突然轉向,一把卷了綦兒的小身子至祭臺上,左掌握拳,突然五指繃開灑出一層金粉,均勻落滿綦兒全身。
“這是金磷粉,能將對方的妖術擋在體外,不讓其接觸到小兒體內那道符。”
只見綦兒身子果然不再抽搐,安靜下來。石破天隨即扶起他的小身子,給他脫去上衣,掌中用硃砂寫上一個敕字,渡於綦兒胸前,一點一點將符咒引出來。
輕雪在提心吊膽看著,發現那竟是一道失去實物的血色‘騫’字,代表凌子騫。
“好了,他沒事了。”待將那符咒引出來,石破天收掌,將那無形無物的邪符捏在掌心,化成碎末,“幸虧是在這裡就地取材,不然老夫要重新搭臺準備了,也難化去這邪物。”
他自顧自笑著,將小傢伙倒拎起來,拍了拍,“身子骨不錯,這個徒弟老夫收定了。”只見小凌綦突然胸口一震,將肚子裡的符水全吐了出來。
輕雪心疼孩子,將孩子接過來,說道:“我想讓他養段身子,待他身子好一些,再上門向前輩拜師可好?”
“好,七日之後老夫過來接他!”石破天答得爽快,拂塵一撩,身影快速消失在洞口,真真是來去一陣風。
“輕雪,果然要將孩子送給他當徒弟嗎?他常年與死屍打交道,渾身都是死人味,恐怕對孩子的成長不好。”翩若擔憂出聲,朝這邊爬過來,甩了甩胳膊。剛才那老傢伙下手也真重,讓她舊傷未愈,新傷又起。
輕雪在給綦兒檢查身子,確定他安全無恙後,將他放在火堆邊的乾草上,等著孩子甦醒。
“輕雪,不想說點什麼嗎?”翩若碰碰她的肩。
輕雪看著她:“你傷到哪裡了?我給你看看。”
“不就是你上次用那紅線勒的嗎?一直痛到現在。”翩若微微抱怨起來,見她不答她的話,無趣挪開幾步遠,轉頭逗小僢兒玩去了。
不大一會,綦兒醒了過來,一張好不容易紅潤起來的小臉蛋瘦了整整一圈,下巴尖細,黑玉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輕雪,不出聲。
輕雪很激動,將他抱到自己腿上,“還有哪裡不舒服,快跟孃親說。”
“你真的是我孃親嗎?”綦兒反問她,小身子軟軟躺在她懷裡,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輕雪抱著孩子,心中有一股劇痛在蔓延。
“小壞蛋,她當然是你孃親!”翩若牽著僢兒走過來,捏捏小傢伙的臉,半懲罰半疼愛道,“你這小子居然認賊做母,差點害死她,真不知道慕曦那女人是怎麼教育你的。”
“母妃那天在喜晏上說,你才是我的孃親,但是你跟別的男人走了,不要我。”小傢伙雖然躲過了一劫,也弄清楚了一些事,但是生兒不如養兒親,他對養育自己的慕曦比較有感情。
只不過,母妃在密室給他灌黑乎乎符水的事,讓他產生了恐懼。
輕雪將他放到乾草上躺著,背對他,將僢兒牽過來,“孃親當初沒有不要你,是你的母妃搶了你,要拿你給騫兒換骨。而僢兒,是在孃親被趕出凌府後出世的,只比你小一天。孃親不求你能忘記慕曦,只希望你能記得我們在醫館住的那些日子,記得你們兩兄弟暫短一現的相親相愛。”
“那你還會將我送到母妃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