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這樣向他傳達心事。可是她動作實在生澀笨拙,好幾次蕭文翰都被她咬得悶哼出來。蕭文翰只當她為他所感,難得熱情一回,哪知背後那許多心思。
初春天氣,安謐夜晚,密閉室內,深情男女,再加上這樣一番熱吻,自然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蕭文翰被她挑得火起,幾番想離開都被她阻止,最後終是到了極限,強行按著她後腦不許她再繼續下去,自己低下頭,把臉埋在她肩頭大口地喘氣。淚水倏然滑落,林惜南連忙伸手拭去,還好他低著頭不曾發覺,儘可能快地調整情緒,不想被他察覺。
過了許久,蕭文翰喘息漸平,將她擁得更緊些,聲音沙沙啞啞的,從她肩膀傳出來:“惜南,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一年時間,足夠我買好房子車子,再買一枚三克拉的鑽戒,我穿你送的西裝,我一定配得上那身衣服,配得上你的一番心思。我們結婚,結婚,好不好?我想了許多年了,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生活,想每天睡前看見你睜眼也看見你,想你幫我打領帶吻我的唇角送我上班,想你做一桌子菜逼著我全部吃掉,撐得動也動不了,想你每天對我耍小脾氣要我變著心思地哄,想你……”
“你別說了,文翰!”林惜南本是安靜地流淚,聽他越說越快,終於忍不住哭喊出來,“不要說了……”
蕭文翰抬起頭,一邊抹她的眼淚,一邊吻她臉頰,嘴裡的話像是命令又像是請求:“和我結婚,惜南,和我結婚,我們結婚,結婚吧,惜南,惜南,答應我,和我結婚,結婚……”
“不要說了,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別說了……”林惜南哭得聲嘶力竭,極力保持腦子的清醒,可偏偏來來去去全是那兩個字。
“你不答應我就每天都說,看到你就說,說到你答應為止。”
“你這無賴,我說不要說了!”林惜南猛的掙開他手臂,身子收不住勢,後仰而去,背脊撞在桌沿上,疼得眉毛都皺成一團了。蕭文翰被她的怒氣嚇住了,來不及重新環住她她便已跳了下去,一連退了好些步,停在牆邊,全身力氣都在這幾步路里耗盡了,她靠在牆壁上喘息,極力壓抑哭聲,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彷彿他靠近一步她就會拔腿而逃。
蕭文翰呆愣愣地站起來,試圖走近些,她卻驚恐地指著他,一步步往門口挪,他只好停下來。
“惜南,你到底害怕什麼?告訴我,我來解決就好。你在想什麼?都告訴我,把事情都交給我。”
林惜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搖頭,表示她不答應,不想這樣。嗚嗚咽咽的哭聲在這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駭人,可她怎麼努力也停不下來,拿手捂住嘴巴也捂不住聲音。
“惜南,你……怎麼了?”蕭文翰似乎終於察覺到她的異常,漸漸收斂住方才的激動,擔憂地問出來。
林惜南所有的自制力都在他這一問裡崩潰掉,雙腿支援不住,只好蹲下去,抱著膝頭,埋著臉號啕大哭,管他萬世昇平還是洪水滔天,她只想大哭一場,最好把這一生的煩惱選擇一次哭盡。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已哭得沒了聲音,只是抽抽噎噎的,才感覺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撫拍她的背,過一會兒,他又輕輕抬起她的頭,一點一點吻她的眼淚。哭了那麼久,心情早平復下來,她懇求道:“文翰,你不要逼我。我心裡沒有別人,就你一個,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好,我不逼你,但我說的話永遠都有效,什麼時候願意了就暗示我,我重新求一次。”他極力扯開嘴角露出個笑容,可怎麼看怎麼勉強。
林惜南張臂投入他懷裡,把自己埋起來,甕聲甕氣地說:“文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蕭文翰忽然笑起來,聲音裡有些微不可察的苦澀意味:“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