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著該怎麼教訓眼前這個女人。
真糟糕!
房依香在沉默的車廂內待了二十分鐘,強烈地感受到夙川雷武所帶來的寒意,這次,她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可是,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他有拒絕她的權利,而她也有愛上他的權利,所以她不會因此而打退堂鼓,但他的無理與逃避都讓她覺得生氣。
她瞪著車窗外的景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她從未細算自己離家有多久了,每逢年節,她幾乎都會因為必須值班而無法回去;而平日,她一個人孤單慣了,根本沒有想回家鄉的念頭。
就算她父母打電話來,她也鮮少接到,因為她幾乎整日窩在醫院裡,所以回應她父母的,都是電話答錄機。
而現在,她的房間裡連這些科技器材都沒有了,想要聯絡突然變得很困難,因為她是個連手機都沒有的女人。
此時此刻,她突然想念起父母,不知道他們的模樣變了沒有?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他們是否覺得比較輕鬆?
看著窗外掠過的景物越來越熟悉,行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綠意盎然的樹木。
她知道她又回來了!
房依香在心中無奈地嘆了聲,轉頭瞥視夙川雷武的腳恢復良好,她明白這代表了她能待在他身邊的日子越來越少了。
所以……她想成為他女人的機會也正在銳減中。
她相信今天以後,她想接近他是難上加難了,因為他不會再上當,所以就算她裝睡、裝迷糊也無法再博取他的信任了。
她該怎麼辦?房依香咬著唇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窗外掠過的超市給了她靈感。
好吧,她決定豁出去了!
“停車!”她打破沉默,轉頭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頭,“我要去買些東西。”
他睨著她,面無表情的問:“買什麼?”
“酒!”
房依香迫不及待地開啟車門,他迫於無奈,只能停下車子,對她危險的行為搖頭。
她飛快地下車衝進超市,不到幾分鐘,便提著一大袋的東西跑回車上。
“你買酒做什麼?”夙川雷武瞪著那滿滿的一袋酒,不悅地問。
“喝啊!”她不由分說地開啟一罐啤酒,霎時充滿車內的酒味讓她不自覺地皺起眉。她從沒忘記自己是護士,一向煙酒不沾,所以她根本沒有喝過酒。
可是,為了實現願望,她只好拼了!
但酒才入口,她立刻皺起臉,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麼難喝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喜歡喝?
難怪有人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喝下這麼難喝的東西,不發愁才怪!
他瞅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不忍地道:“不會喝就別喝。”
“我、我哪裡不會了?”房依香逞強的說。就當是心情不好發洩一下吧!她把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夙川雷武搖了搖頭,不打算再理會她,只是踩下油門想盡快回家。
他的不理不睬讓她賭氣地連灌下幾罐啤酒,沒多久她已覺得眼前一片迷濛,而且身子輕飄飄的像會浮起來似的。
“喂!”她不自覺地拉扯著他的衣服。
他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他偶爾也會喝酒,可是像她這種喝法他相當不贊同。
“你那是什麼表情?”她因誤解而神傷,“你有必要討厭我到這種程度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啊!”
看著她雙眼滿布血絲,他知道她不是清醒的,而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一個酒醉的女人解釋些什麼。
“你不說話是不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少言少言已經累了,“多講幾句話會死嗎?反正不管你準或不準,你都沒有權利干涉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