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每回一說要燒酒肆,我就得倒黴。”趙昱笑道。
哈哈,阿黛笑了一聲,進屋為於老夫人煎藥去了。
出來時。柳樹下已無人,只有一個於家的家僕在收拾著杯盤,一把聽,據說是去遊船了。
這大熱天,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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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樹梅幾開幾落。
阿黛的入夢裡,聶紀堂端坐主位,他身後幾個古篆大字“正心立命” ;,頂上有一個牌扁,上書“自省堂”三字。
清晨,阿黛自夢裡醒來。
自省堂,阿黛聽老爹說過,那是書院訓誡學子,或者學子悔過的地方。
想到這裡阿黛福如心至,想來學子上書的結論應該是要下了,不過,老爹的脈相上還有紛爭之相,學子上書之事雖然結果尚可,但怕這中間還有一些波瀾。
正想著,屋外院了裡便響起了守門衙差的聲音。
“王訓導,欽差已到書院,請王訓導和眾學子都回書院聽訓。”
“我知道了,也是時候了。”王爹正在院中活動身體,這會兒便回道,然後回屋換了衣裳,便跟著那衙差走了。
“走走,我們跟著一起去看看。”劉氏自不放心讓王繼善一人去,叫著王成和阿黛,讓阿靛在家裡陪著孟氏,三人也跟著出門。
清晨,錢塘就因為欽差露面而熱鬧了起來,閒的沒事的都往書院那邊趕。
等劉氏帶著阿黛到得書院門口,卻是進不得書院,而此時,書院門口聚滿了人。
學子上書之事的處罰牽動著整個錢塘的人心。
因此打聽訊息的人就格外的多。
不過這一切難不倒阿黛,氣機飛揚之下,書院內的事情一清二楚。
書院裡,此時自有另一番熱鬧。
書院自省堂上,中央端坐著欽差大人,果然正是聶父聶紀堂。
欽差的兩邊坐著的是府臺,提督,學道以及上任以來還未真正在眾人面前露過面的趙縣令,再兩側坐的的便是書院教諭,學正,訓導等。
便是一干上書學子也坐在在自省堂的中間,面對大堂而坐。而大堂的背後則是“正心立命”四字。
一如阿黛夢中所見。
此時,王繼善同安修之則坐在最前面。
“最近,關於學子上書之事的處罰結果在錢塘是傳的沸沸揚揚啊,本官是有些不明白啊,一個錯誤的傳言在錢塘竟能傳的有鼻子有眼,這頗讓人有些費解。”說到這時,那聶紀堂便轉過臉衝著新任的縣太爺趙世書道:“趙大人啊,這錢塘的民風開化還是要整一整啊,謠言止於智者啊。”
“是,下官謹記。”趙世書眼觀鼻子鼻觀心啊。這位新任縣太爺自到任以來頗為低調。
“好,別的不多說,我先宣旨。”聶紀堂道,隨後眾人靜聽聖旨。
“……天警人者。示之以災。神警人者,示之以禍。人警人者,示之以怨。今學子上書,乃是向朝廷示之以不平,朕當自省。然,朝廷法度不可不守,學子者,以學為業也,身處江湖之遠,不知朝中之事。僅憑一葉障目,便妄起紛爭,此為不務正業也,因此朕責其等人閉門自省,為首者王生和安生奪去今秋鄉試資格。以靜其心,爾等學子當以學業為重,及後若能入得朝堂,再為朕分憂……”
整篇聖旨,最後的結論就是上書的學子,除了王繼善和安修之不能參加今秋鄉試外,其他的並不在此例。更沒有革除功名之說。
而前段時間閉門自省,原來就是處罰。
……
“娘,爹的處罰下來了,沒有別的,只是今秋的鄉試不能參加,並未有革除功名之說。”書院門外。聽到這裡,阿黛便一臉歡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