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不是?”那人語氣變了,道:“客官是明白人,如果你今晚留下來,恐有性命之憂,雖然客官武功高強,未必能夠安然度過一晚。”
孔西銅道:“多謝忠告,不過這茫茫荒原,你叫我去哪裡?總不能去吃沙子吧?好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們不來招惹我,我也懶得去管你們了。”那人道:“這樣恐怕也是不好的,客官,還是別處去吧。”
“哼,叫我不留下來我偏偏要留下來,看你們能耐我何?”孔西銅道。剛一說完,大踏步搶入了店子。那人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今晚還有兩個傻子,自以為有點武功便要逞強。”說罷,跟上去,將門關了。
一片狂風唳叫中,荒原又陷入一片死寂。
孔西銅大踏步進屋,自然引起了那兩桌人的注意,他們眼神都帶著凌厲光芒,或驚異,或嗤笑,或無視。再往左望去,的確空了三四張桌子,還有一張,坐了一個頭戴斗笠的人,手中緊握著一把長劍,孤單一個人飲酒,似乎任何一切都不與他有關,而孔西銅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
另外一張桌上,也有一人,藍色長衫,面帶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他好像是這客棧裡唯一一個笑的人,看到孔西銅來,他舉起杯,示意敬他一杯。
孔西銅喊道:“老闆,拿酒來。”那藍衫人道:“難得有為喝酒而喝酒的雅興,紅髮老哥,來這裡坐吧,我請你喝。”孔西銅搖搖頭,道:“我不習慣別人請我喝酒。”
那人笑道:“那我將酒端過來,算你請我喝一杯如何?”孔西銅仍是搖頭,道:“我不請不認識的人喝酒。”藍衫人還是保持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先敬你一杯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少時,那老闆進了後屋,出來時是一個姑娘,披著圍裙,歲數不是很大,臉上長滿了爛瘡,極為醜陋。她手中端了一個大銅壺子,裡面裝的都是酒,送到孔西銅的桌上,手腳都十分輕微,畏畏縮縮的,剛一放下,便匆匆的回去了。
孔西銅心下頗慰,將茶碗擦了擦,便倒酒來喝,一下子便是四五碗下肚。
“你們還不走麼?”突然,那戴著斗笠的人冷冷的道。他手停在半空,卻似凝固一般。那兩桌人手下都按著兵器,顯然斗笠人這一舉動讓他們很是緊張。
突然虎鬚大漢喝道:“江浩然,當初你殺我師叔,今日你跑不了了。”孔西銅暗道:原來此人叫做江浩然,看其氣勢,倒是一把用劍的好手。
江浩然吐出幾個字:“要打便上。”
他的語氣無比冷漠,顯然是個心性極為狂傲但又武功高強的人,不然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孔西銅去看他的手,那是一隻蒼白瘦弱的手,但手掌又是出奇比常人大了幾分,雖然此人個子沒有自己高大,但手掌卻比自己大了兩三分左右,從他手指縫的繭子可以看出,他至少用劍在十餘年以上。
藍衫人十分柔和的笑了笑:“我來喝酒,還未喝夠,自然是不走了,而且這裡有一場好戲看,更加不能錯過了。”孔西銅暗道此人好大膽子,剛才眼睛轉了一遭,這些人都是武功十分高強的人,他終於也知道老闆為何試探自己,又為何要自己不要進來,合著裡面即將要有一場廝殺。他斜過眼去看那藍衫人,他神態不僅不慌,卻更加悠閒,竟吹起了口哨。
“找死!”右邊那些人中的一個高個子冷喝一聲,左手揮出,便有三支飛鏢朝那藍衫人打去,無比快捷,恍若三道閃電。孔西銅不禁暗自為藍衫人擔心,其實,自從妹妹死之後,孔西銅便很少殺人了,他想了足足五六年,至於去闊山門找麻煩,只是順手的事情,他關鍵還是去探一探萬劍城的訊息,畢竟萬劍城這一塊地方是五大正道門派唯一無法蔓延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著劍軒谷的存在,無名子絕對不會讓別的勢力染指萬劍城,騰衝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