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也是和他一條戰線,但封海和騰衝去世,陰陽山莊和烽火堂互鬥,這種局面可能即將被打破了,關天命便派他來探探口風,這可能是打通中央大陸內部的唯一通路。
全部人的眼光都集中過去,就連那醜姑娘和老闆也探出頭來觀望,藍衫人卻絲毫不動,手裡拿著酒杯。他微微一笑,在三支鏢距離他還有三尺時候,幾乎轉瞬即到,他手中輕輕一彈,載滿酒的酒杯被打了出去,這一下來勢極為緩慢,大約在距離他有一尺的時候,兩者相遇。
飛鏢打出,自然如同電光火石,而酒杯擲出,再厲害又有多厲害?而此時,情況卻發生了突轉性變化,孔西銅瞪大了眼睛。
兩股勁力相碰,飛鏢還未上前,酒杯突然加速撞了過去,‘砰’的一聲,飛鏢當的掉在了地上,正在吃驚之餘,酒杯仍然未曾停下來,直接快速飛向了那扔飛鏢之人。
眾人驚疑,‘啪’,那人剛準備躲,酒杯卻似著力一般,到了他面前緩緩一頓,突然傾了半分,酒一下子潑到了他的臉上,卻好似淋了下雨一般,酒水散入了衣領之中,好不狼狽。
酒杯還未曾停歇。‘刷’的一聲迴轉過來,加速往回撤去,‘噹啷’一聲,穩穩的落在了原來放置的位置。這
霎時,整個客棧雅雀無聲,那人剛剛想要罵出來,卻不得不講話咽入口中。
“好功力。”斗笠人淡淡的答了一聲,不過聽得出來,他是由衷的敬佩。孔西銅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變戲法,他無法想象還有人能夠將內力用得如此出神入化,這個藍衫人,實在太可怕了。
他又仔細打量了藍衫人,神態依舊悠閒,與剛才比,臉上更是多了一分慵懶之意,他似乎並不在乎別人的驚訝。這人雖然面上無須,但有點滄桑之感,依稀可以看出,大約有三十多歲。
孔西銅心中一驚:“中央大陸真是人才輩出,這麼年輕竟有這份功力造詣,這人,實在可怕,可怕至極。”頭一次,他感到很是心慌。
“在下海沙島方達。”一個披散花發的人站起來道:“這些都是我海沙島的兄弟,請問閣下高姓大名。”他們一行共九個人,每個都不是好惹的。
藍衫人淡淡說道:“原來是海沙島的兄弟,我一個雲遊之人,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是無妨的。”方達臉色驚疑不定,這人武功高到不可思議,光是剛才那一手,他們海沙島都是無人能夠做的到的,不過憑剛才那一手,他也無法知道對方的來歷。
“那你定是要和我們海沙島作對了?”方達旁邊一個身材肥胖的人喝道,他手裡按著一把虎絞刃,相貌十分兇惡。藍衫人繼續喝了一杯酒,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怎麼會和你們作對?”
方達略微心下寬鬆,轉過頭問孔西銅:“這位兄弟,你是什麼看法?”孔西銅聲音很大,他是故意這樣做的,道:“我是來投宿的,只要你們不招惹我就行了。”他們也看得出此人的不簡單,剛才這麼一句話,聲若雷震,恐怕在半里開外也能夠聽得到。
“好。”剛才打藍衫人飛鏢那人站了起來,似乎要動手了。
“等一等,我有一句話要說。”藍衫人突然道,那人心裡一凜,道:“不知閣下還有什麼事情。”藍衫人微微一笑,道:“這裡荒郊野外,如果打死了怎麼收屍啊?”
那人嘿嘿一笑,道:“不要擔心,我會讓他死無全屍的。”藍衫人保持著一貫的笑意,道:“一具屍體當然好收拾,只是十具屍體恐怕就不好了,雖然這裡一出去就地方廣闊,找個無人地方扔了就好,不過倒是累了老闆了。”
老闆探出頭來,說道:“各位客官,只要不將小店全部砸了就行,咱還得做生意不是。”
“拿去。”江浩然猛然向那老闆扔出一個袋子,他喜笑顏開,掂了惦,大約得有一百多兩,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