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上疾點而至。
李七前後受敵,急忙側身閃避,已經遲了一步,被女郎這一封貼著左側腰際擦過,“嗤”
的一聲響,將衣服劃破,腰間肉上也被割破一條長的三寸的創口,痛得悶哼一聲,差一點撲倒地上,那女郎得理不饒人,一振長劍,“橫掃千軍”攔腰便砍。
就在這個時候,老頭兒低喝一聲:“媚兒不可傷他。”肩頭微晃,橫身攔住那女郎,女郎見了這老頭兒,果然急急撤招,驚叫道:“師叔,是你老人家來啦,這傢伙就是搶劫顧伯伯的賊,為什麼不讓媚兒宰了他,你看,那包裹還在他身上咄!”
老頭兒道:“我知道,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師父就是怕你們胡亂傷人,才特地要我趕來,你兩位師兄呢?”
女郎答道:“他們尚在城裡,和鐵臂金剛龔彪過招呢。”
老頭又道:“那咱們得快些去阻止,你那兩位師兄也是火爆性兒,遲了又鬧出事來。”
說著,回頭向呆在一邊的“飛鼠”李七說道:“你大約也聽過我,快將包裹留下,回去告訴你那師祖,就說天目二老不念舊惡,只要他不再為非作歹,總會網開一面,給他向善之機,他要是仍然不服,咱們兩個老不死的隨時都在天目山候駕,叫他不用半夜摘桃子,盡揀軟的下手,人家顧玄同可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李七聞言,暗自吃驚,畏畏瑣瑣地問:“這麼說來,你敢情就是天目二老之一的‘鐵笛仙翁’衛民誼了?”
老頭兒笑道:“不敢,正是我老頭兒,怎麼樣,你這包東西可還願意留下來麼?”
“飛鼠”李七忖道:你既是成了名的前輩,諒來沒有這份臉來對我一個後輩動手,但今天這包東西,看樣兒不留下來是不行了。當下壯了壯膽,大聲說道:“你老這麼說,我就衝著你的面子,把東西留下來,但我師祖受夠你們的欺侮,這件事可沒有完,咱們是錯過今天,走到哪裡哪裡再算。”
“鐵笛仙翁”笑著點點頭,道:“看不出你還真是個混混兒,當著我在,還沒忘了交待場面話。”
那女郎嘴一撇,鄙夷地道:“哼,你自己識相,不放下來也不行。”
李七冷笑一聲道:“你不要狗仗人勢,走著瞧吧,李七爺有了你就是了。”
女郎大怒,一倫劍就要動手,卻被“鐵笛仙翁”衛民誼攔住,“飛鼠”李七哪敢多留,擲下包裹,鼠竄逃去。
衛民誼收了包裹,和那女郎同回保定府來。在路上,女郎向著他問:“師叔,這下是怪事了嗎?師父那麼遠的巴巴叫我們趕了來,又顧慮這顧慮那,到底師父是怎麼和鐵臂金剛的師父他們結仇的?這顧伯伯又是誰?要咱們老遠趕來護送?”
衛民誼一邊走一邊說:“這話說起來太長了,將來有時間你師父自會告訴你們,現在趕回城裡要緊。”
那女郎卻會放刁,見他不肯說,便一嘟嘴賭氣不走了,道:“我最怕打悶葫蘆啦,師叔你不說,我就站在這裡不走。”
“鐵笛仙翁”雖是她師叔,但知道這女孩子自幼被空空大師溺愛,嬌縱成性,刁蠻異常,一時還真拿她沒法,只得笑道:“你這個鬼丫頭又放刁啦,看師叔回去不告你的狀,要你師父重重罰你才怪!”
女郎毫不在乎地笑著說:“哼,才不怕咧,師父不會罰我,你老人傢什麼時候看見他罰過我的?”
衛民誼實在無奈,只好說:“好啦,算我這師叔輸了,咱們一面走,我一面告訴你還不成麼?”女郎這才笑笑,繼續和師叔奔回保定,途中,衛民誼才把大略關係,簡略的告訴了她一個大概。
原來空空大師俗家姓顧,本和顧玄同是嫡親兄弟,但顧玄同熱心仕途,而空空大師卻酷愛武術,有一次為了和人賭勝,失手打死了人,這才逃入江湖,四處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