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小子,咱跟妞兒說話,你吃什麼飛醋。”同時左掌一翻,對準他執劍手腕“陽溪”穴便扣。
那少年果然不是庸手,右腕一挫,劍身疾翻,“緣木求魚”直截小臂,招式既快又準。
龔彪險些上了大當,急忙縮腕丟臂,腳下一滑,後退了四五尺。
女郎見一招就逼退了龔彪,大喜叫道:“二師兄,別對他客氣,早些剁了吧!”
其實,龔彪再說不濟,也斷無一招使落敗之理,少年這一招“緣木求魚”,倒是使他暗自一驚,喝道:“小輩住手,你們和天目山空空賊禿是什麼稱呼?”
少年聞聲收劍,一挑劍眉,說道:“方才在大路上你躲到哪裡去了?虧你這兩隻賊眼還算未瞎.居然認得出天目山的奇禽劍法!”
龔彪道:“如此說來,你們這幾個小輩果真是那空空賊禿的門下了?”
女郎傲然說道:“是又怎樣?你再敢出口罵我師父,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龔彪證實了這三個少年男女真是天目山空空大師的門人,心中又怒又怕,圓睜雙目,口裡一陣桀桀怪笑,喝了一聲:“如此可饒你們不得!”
陡地上步穿掌,呼的一聲,一招“涉水登山”直劈向場中執劍少年的左肩,待那少年長劍反撩,振腕拒敵之時,突又收掌旋身,橫身一掠,五指箕張,向立在一邊的女郎抓到。
這一含忿出手,威勢果然不似方才,剎時之間,攻敵閃身,均都快捷無比,場邊一男一女見龔彪晃眼之間,欺近身邊,齊聲大喝,雙劍並出,同向他探出的膀臂橫截,而冷落在場中那個少年,也揮劍反撲,上來夾攻龔彪,一時間掌風劍影,迷迷漫漫,煞是驚人心魄,龔彪一人獨戰三人,又是赤手空拳對敵三支長劍,公然不懼,但見他身法展開,迅若狂風,在三支長劍中閃進穿出,相機反擊,倒異常主動。
飛鼠李七見師父被三人圍攻,儘管手中提著鬼頭刀,卻感覺—時插不上手,心念一動,便回身躍進房裡,將地上那一包金銀珠寶全都包好,挾在膝下,哪知那躲在床下的陳老闆半晌沒見人殺進房裡來,漸漸又壯了膽,正想著要爬出來取珠寶包裹,就看見李七間進房來取了包裹要走,他一急,從床下面直滾了出來,一把拉住李七的褲腿,叫道:“李七哥,你是怎麼啦,這東西可不能拿走,這是你師父給我的,你不能拿去!”
李七一抬腿,把他踢了兩個筋斗,罵道:“陳煥文,什麼東西是你的,連你老婆都是人家姓秦的,虧你還有臉爭東西。”
說完,挾了包裹,閃身出房,叫道:“師父,我先走一步了。”
接著一頓腳,騰身上了房瓦。場子中那女郎見李七又要開溜,而且肋下挾著一個包裹,趕忙虛晃一劍,退出圈子,叫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截住這傢伙,待我去追他回來!”
嗖!嗖!嗖!三個起落,飛也似直朝李七追下去。
李七號稱“飛鼠”,武功雖說差勁一些,但輕功卻高人一等,這時候又是情急逃命,哪還慢得了,晃眼之間,一追一追,已出去了三、四十里。
這時,夜色已深,城外荒郊,渺無人跡,兩個人云奔電馳地出了城,直奔城南而來,正追逐之際,猛見自右側方飛起一條黑影,其快無比,剎時已經臨近“飛鼠”李七,忽然暗影一閃,一個五十來歲的精悍老頭業已停身在李七前面,橫擋住二人去路。
“飛鼠”李七奔得正急,一時收腳不住,直向那老頭身上衝了過來,那老頭不避不讓,僅僅微抬左臂一揮,李七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無形阻力,猶如一堵氣牆般把自已前衝之勢阻得一阻,同時反彈而出,使人拿樁不穩,反而踉蹌後退了七八步,險些一跤跌倒。
這時,那女郎接踵亦到,正趕上李七倒退過來,不覺大喜,長劍一抖,對準他“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