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歐陽旬便探手從懷裡取出兩枚核桃大小圓球,遞給秦玉,道:“這是咱們洛陽四義獨有的熘光磷火彈,彈丸表面盡都是藥信製成,專為黑夜中聯絡識別之用,秦兄請留用兩粒,如有所見,只要將這彈丸貫勁向空中打出,自能發出一溜綠火,咱們兄弟立當赴聚,如果咱們見到敵手,也同樣用這磷火彈知會。”
秦玉接過“磷火彈’,見這彈丸輕飄飄的,黑漆漆的,並不如普通暗器用金屬製成,想來果然是以藥物煉製的,笑著點頭,將兩粒彈丸揣在懷中。
歐陽旬又回頭向鮑充等三人沉聲道:“各位兄弟,九峰山就在眼前,姓馬的既然已進山,不一定就隱在什麼所在,隨時對咱們遽施毒手,現在咱們分途進山,人勢已孤,你們須當特別謹慎,特別警惕,一有所見,立時相互知會,咱們洛陽四義生死榮辱在此一行,萬不可輕率從事。”
楊林鮑充等應了,各自緊了緊身,拔出兵刃,互相揚手示意,分三個方向竄入夜色之中,歐陽旬向秦玉一拱手,恭敬地道:“秦兄請!”
秦玉笑道:“歐陽兄先請吧,你隨著他們,可以照顧三方,在下走在最後,為諸位總體呼應。”
歐陽旬也未再說,抱拳為禮,轉身幾個飛縱,也隱入群山亂草之間。
秦玉望著他們先後趟進山去,這才輕輕吁了一口氣,凝神細審山勢,但見這九峰山西北低,東南高,其間雖然峰巒層層,但主要幾座較大的峰頭全在東方,當下提氣調神,約待了半盞熱茶之久,待神氣均凝,方才倒綽馬鞭,展開身法,覓徑登山。
俗話說:這山望見那山高。此時的秦玉,正有這種無以排遣的迷惘。當他登上了一座原以為最高的高山,放眼四周,又見還有更高的山峰聳立,何處是那“九峰之最”?真叫他無法辨別了。
況且,此地名為九峰,但此起彼伏,山頭何止千百,如果真是整整齊齊九座山峰那也好辦了,大不了一座座挨個兒搜一遍,不難有所發現,偏偏這一堆亂山,沒個秩序,使人有大海撈針,無從著手之感。
他立在一處山峰巔頂,猶豫徘徊,正拿不定主意,突然聽得半山之下,順風傳來一陣微弱的竊笑之聲。
這聲音雖然一傳即逝,但在秦玉來說,何啻大海中忽然撈著一塊木板,如此深山荒嶺,決不會無緣無故發現人聲的,他心裡一喜,急忙騰身飛躍,人如疾鳥般向山腰撲去。
兩三個起落,已到半山,誰知待他趕到,荒山寂寂,又再沒有絲毫聲息了,他提了一口真氣,展動身法,圍著適才發聲處左近飛也似兜了一個圈子,依然毫無所見,這一來,不禁使他有些毛骨悚然起來,難道剛才清清楚楚聽見的一聲輕笑,會是鬧鬼不成?饒他秦玉膽大包天,也不由神浮意動,估不透原因所在,忙退身靠在一株大樹樹幹前,運集目力,向附近張望。
倏忽間,離他立身處五六丈外一片林子中似有人影一閃而沒,秦玉精神猛的突振,低喝一聲:“是誰?”肩頭微晃,人已欺到林前,左掌右鞭,便要向林中硬闖。
誰知正當他舉步尚未搶進林裡,林中白影一閃,一團物件挾著勁風,直向面門飛來。
秦玉藝高膽大,微一側頭,左掌疾翻,便將那東西撈在手中,觸手處軟綿綿的,竟然是一塊布絹。他心知這在組必有蹊蹺,順手揣在懷裡,仍然左掌護胸,大踏步搶進林裡,飛快地轉了幾轉,奇怪林中卻渺無人跡。
實際說來,這一片原始森林又密又暗,暗夜中如有什麼人隱身其中,非常不易被人覺察,秦玉也知道窮找無益,剛待轉身退出來,忽覺得腳下踏著個軟軟的東西,一低頭,竟是個小小包裹,他也不管裡面包的是什麼,探臂提在手裡,身形急晃,已退到林外。
再回頭審視林中別無異狀了,便匆匆將那包裹解開,包裹一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