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了……”
門外突飛人一把小飛劍,銀虹破空射入,變生不測,誰也來不及應變,劍貫入八臂金剛的胸口,連人帶椅向後栽。
老僕吳方一聲悲嘯,瘋虎似的衝出門外。
羅牧大駭,也扭頭向外衝。
柏青山眼明手快,猛地撲上,將羅牧撲倒在地叫道:“小心……”
兩人同時滾倒,門外射入一叢灰藍色的針雨,射在壁上像是雨打芭蕉。兩人如果慢了一剎那,很可能被射成刺蝟。
“啊……”門外傳來吳方的慘叫聲,顯然已遭了毒手。
羅牧驚破了膽,爬起便向屋後逃。
“你怎麼了?”柏青山再次將羅牧拖倒問。
“從屋後出去。”羅牧心驚膽跳地說。
“屋子已被包圍,屋後最為危險。”
“那……”
“我衝出去。”柏青山說,隨手抓起屋角的一座茶几,向外一拋。
針雨再現,柏青山貼地滾出門外去了。
一個灰影從右側疾掠而來,像頭大豹般撲上。
柏青山突然破空上升,上了屋頂。
灰影一撲落空,立以“一鶴沖天”身法扶搖上升,半空中左手一揚,又發出一叢針雨,灑向剛上了屋頂的柏青山。
他無名火起,也左手一揚,仰面躺倒,向屋右疾滑而下。
灰影的針雨落空,“滿天花雨”手法居然失效,卻碰上了柏青山也用“滿天花雨”手法回敬的一把豆粒,打在身上勢如暴雨,顆顆嵌入肉中。
“哎……”灰影猛叫,雙腳一沾屋頂的茅草,突然滑倒,向下飛墜,“嘭”一聲大震,起不來了。
柏青山落地便向壁角一貼,四周不見有人。他繞出屋前,只有老僕吳方的屍體,蜷縮成一團,已是死去。
灰影也寂然不動,面朝下仆倒在地,不知是否死了。
他一縱而上,伸手去拔灰影背上的長劍。
對面屋角人影乍現,來勢如電。
他來不及拔劍,一聲冷叱,一掌拍出。
“啪”一聲暴響,掌風四散,人影乍分,兩人接了一掌。
是個青衣中年人,被震退了八尺,手抬不起來了。
他掌力極為渾厚,佔了優勢,雙腳未動分毫,立即伸手抓灰影的劍。
“放手!”身後暴叱震耳。
他向下一僕,抓住灰影急滾,只將灰影扳轉在上,三把小飛劍已經到了,“嗤嗤嗤”三聲輕響,三把小飛劍同時貫入上面灰影的身軀。
他拔出劍,將中劍的灰衣人一腳踹飛,砸向飛撲而來,發小飛劍襲擊的藍影。
撲來的藍影百忙中向側一閃,讓過灰影。
他飛射而至,劍已先一步擲出,半分不差,計算得極為準確,劍虹一閃,便貫入藍衣人的小腹。
“啊……”藍衣人狂嚎,向下屈腰扭轉著摜倒,手中跌出三把小飛劍,每把劍的劍尖皆泛著寸長的藍芒,一看便知是淬毒的玩意。
柏青山本想取回劍,但臨時折回,斜掠而去,竄出兩丈外,閃在一株梅樹後。
藍衣人的懷中“嘭”一聲悶響,爆起一陣藍煙,嫋嫋飛散出兩丈方圓,方徐徐飄散。
“好險!”他心中暗叫。
他警覺地打量四周,用目光搜尋敵蹤。
梅林中野草蔓生,潛伏在內不易發現,但只要留心,仍可發覺五六丈以內的人,從草梢頭便可發覺有異。
果然不錯,他看到右後方四五丈處,野草有中分的異像。
“唔!那兒好像潛伏了兩個人。”他想,便向側徐徐繞出。
野草簌簌作響,草梢搖搖,潛伏的人貼地爬行,迎向他繞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