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她話未說完,肚子居然感到震動了一下,她吃痛地眯起眼,大罵道:“舅舅個禮帽的!不許踢我!”
“踢了幾下?”席子恆驚訝地瞪大眼,只因他有半句藏在心中未說。他偷偷在問孩子,願意你娘一輩子跟他過嗎?如果願意就是踢一下,倘若不願意就踢二下。
葉思蕊哪有功夫算數,她本想說點什麼,但鎮痛感一陣一陣猛烈襲來,壓得她喘不上氣來,就連額頭也倏然滲出大顆汗珠:“哥,疼……肚子……”
席子恆眸中一驚,即刻將葉思蕊抱回房中,邊跑邊命丫鬟去請接生婆。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吱吱,見她一臉痛苦更是驚慌,席子恆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話說他一個大男人也未經歷過接生的事,所以具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接生婆馬上就到,堅持住……”
葉思蕊則疼得撕心裂肺,她的手指深深陷入被褥中,人生中第一次出現忍不了的疼:“不行,不行了,哥,我疼得想死,嗚嗚……”
席子恆摟住她的額頭,貼在懷裡,儘量安撫:“吱吱最勇敢,忍一下,再忍耐一下。”他見吱吱這般煎熬,急得心燒火燎,真希望能把疼痛轉到他身上來才好。
葉思蕊無法轉移突如其來的疼痛,那種疼很可怕,好似有人在揪扯她的五臟六腑,使勁地拽,肆無忌憚的攪拌,貌似吞下一個正在運轉的絞肉機也不過如此。
“啊!——”她猛然抱住席子恆的脖頸,完全失控地一口要咬在他肩膀上,牙齒隔著衣襟鑲入席子恆的皮肉,但他一聲不吭,輕柔地順了順她脊背:“是女子都會經歷這一日,吱吱要是比其他女子更堅強,沒事,沒事的……”
葉思蕊躲在哥的懷裡嗚咽,腦子卻浮現出祁修年的臉孔……是男孩叫靜鳶,是女孩叫靜染,她在臨產的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需要他,他可以不說話,只要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在唇邊,朝她微微一笑,她相信所有的痛苦都會煙消雲散,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無論千重山,萬里水,她希望能與他感同深受這份痛楚,還要告訴他,她需要被他保護,非常需要……
她痛不欲生地摔回枕邊,渾渾噩噩地喃喃自語:“祁修年……祁修年……你在哪……”
席子恆脊背驟然一僵,他落寞地俯視望去,吱吱緊攥著他的手,心裡卻惦記著皇上,難道他傾注所有的感情,還是不能填滿吱吱空虛的心嗎?
“大人,接生婆到了!”小丫鬟風風火火跑來彙報。
“快請,快請……”席子恆抽回胡思亂想的神智,準備親自迎接接生婆,但吱吱緊拉著他的衣角:“陪著我,不要走……”
席子恆回眸凝睇,注視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不知吱吱是否將自己幻想成了皇上。不過他還是坐回床邊,握起她的手,抵在唇邊。葉思蕊要得就是這種感覺,她努力地揚起嘴角,安心地不再躁動。
接生婆見孕婦羊水已破,二話不說便將席子恆推出門外:“快去準備熱水,還有孩子鋪蓋!”
席子恆愣頭愣腦地應了聲,此刻最關鍵的是母子平安,老天保佑。
※※
與此同時,御書房之內。
祁修年抿了口茶,剛放下茶杯,只聽“哐當”一聲脆響發出,茶杯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他注視破裂的瓷片,從早朝到現在,他一直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不知何故,就是安靜不下來,心裡就跟長了草似地:“小路子!吱吱會不會已經生了?”
小路子正倚在牆角打盹,自從皇上回宮後,也快一年了,皇上比從前更加勤奮,害得他們一干奴才連睡個安穩覺都成了奢望。
“回主子的話,據太醫按時間推斷,怎麼還得有二十來天呢。”小路子即刻命人清理碎片,而後再奉送一杯安神茶。
“可朕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