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誰也不會傻到把銀子親自送上門,尤其是這種不地道的流氓地痞。
葉思蕊如吸毒者般裹了裹衣衫,萎靡地撓了撓頭皮向客棧走去。人販子則按約定地點,在衚衕口等待。葉思蕊前腳走入客棧,祁修年後腳便跟了進來,兩人就如不認識般各自開了房間,待雙雙上樓後,不約而同進入同一個房間。
祁修年剛要開口詢問,葉思蕊便按住他的嘴:“你先聽我說,我打聽過了,紅仙樓因死了人生意慘淡走了不少紅牌姑娘,老鴇子正四處買年輕姑娘,我把自己賣給紅仙樓了,一會兒我換女裝出去會被那男人抓走,你明日扮客人去紅仙樓尋歡作樂,如果不賣身會引起老鴇子的懷疑,記得點我進房。”交代完了,葉思蕊即刻轉身出門換衣服。其實她早就設定好了這二種方案,一旦打探不出訊息便混進青樓。碎花衣裙是她在上一個城鎮買好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祁修年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葉思蕊不明所以地轉過頭:“沒聽明白嗎?”
“聽懂了。”祁修年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該理解為父女情深還是別的呢?”不得不說,吱吱的計劃非常完善,原來她是個主意比天大的女子,說句實話,腦筋縝密可比王侯將相。他不在意當不當配角或配合演出,因為只要是好點子誰想出的都一樣。他只是搞不懂,一位姑娘甘願以身涉嫌走入青樓需要何等的勇氣?……看來,吱吱不止是一個十六歲涉世未深的瘋丫頭,而他需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位不尋常的女子。
葉思蕊怔了怔,似乎從祁修年眼中看出一絲迷茫,她鄭重其事回答道:“席子恆是我豁出命也要保護的男人,就這樣。”語畢,她抱著包裹偷偷溜進另一間客房,漱了口、洗了臉,快速換好女裝變了髮型,隨後風馳電掣地向客棧外走去……
祁修年依在窗沿邊注視她換回女兒身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者說,她為另一個男人奮不顧身的勁頭令他心裡隱隱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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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混進青樓就這麼難?
葉思蕊若無其事地走進包子鋪。人販子見“要搶的人”已出現,即刻向牆根後隱了隱,陰冷的邪笑掛在嘴角。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刀,還真未看出那鼻涕橫流的臭酒鬼有個這般水靈靈的妹子,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不假。
葉思蕊買了包子故意走向暗黑的牆邊,她不知道這哥們是打算下棒子還是用繩子勒她,反正一頓打肯定是少不了的,想到這,葉思蕊小幅度地活動活動筋骨,別一下給她打傻了就行。
她緩慢地走出幾步,一人忽然從身後拍了她肩膀一下。一般人給出的反應就是回頭看去,但明知道這人是打她的,所以會下意識地遲疑。她一閉眼定在原地不出聲,真墨跡,要打快打!
“姑娘並非本地人吧?天色已黑,我送你回客棧吧。”一道很友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葉思蕊疑惑地轉過身,原來是位巡邏的小捕快,她掃了一眼牆角,流氓遇到兵,必然不敢輕舉妄動……真該死。
葉思蕊繃著臉,一副不識好歹的冷模樣:“不必,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小捕快怔了怔,不怒反笑,他從腰際掏出一塊腰牌:“我乃榮德鎮衙門差人。誰又敢冒充朝廷官員在街上游走呢?呵呵。”
“哦,然後呢?”葉思蕊只希望小捕快趕緊走人,態度越來越差。
“嗯?姑娘此話何意……”小捕快也被問愣了,他路經此地見有一男子鬼鬼祟祟地尾隨在這位姑娘身後,所以才好心送她回住所,可這位姑娘顯然不領情。
葉思蕊眉頭緊鎖,從紙袋裡取出一隻包子遞給小捕快:“請你吃包子。”
“……”小捕快木訥地接過包子,手指無意間撞在葉思蕊指尖上,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