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殺豬李那邊抽調的三十名混混看護;趙進母親的安危可是第一等的大事;王兆靖還特意留下了兩個會騎馬的;一有事就去求援。
“嘖嘖;這公子哥看著富貴;殺人一點也不手軟;那幾個趁火打劫的都被他當街宰了”在外圍的混混們都在閒聊;現在街面上也看不到什麼人;城外的沸反盈天城內隱約也能聽到;讓他們心裡忐忑焦躁;卻又不能去別處;只能閒聊了。
“那也是和進爺這些年一起練出來的武藝;身手能差得了嗎?你沒見衙門的馬快過來;還笑嘻嘻的誇讚”
“陳二狗和殺豬李肯定是有小心思;看到死人都傻眼了。”私底下他們可對這幾個頭目沒什麼尊敬。
這兩個人正聊的高興;聽著身後腳步聲響;回頭看卻是王家的一個僕役拎著個食盒走過來;到跟前開啟食盒;裡面卻是白麵包子;聞著香氣十有**是豬肉大蔥的。
“二位辛苦了;家裡管事讓小的送飯過來。”那僕役很是客氣;兩名混混已經連嚥了幾口口水;白麵肉餡的包子;他們一個月也吃不了幾次;今天卻開葷了。
兩個人也不嫌燙;抓起包子就大吃起來;油湯順著嘴邊流下;那僕役送到這邊應該是告一段落;站在那裡說道:“外面幾萬流賊;咱們這徐州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一個混混三兩口吃下一個;然後又抓起個包子;含糊著說道:“怕個;當年白衣賊過徐州的時候都沒打下來;那是騎著馬的亡命;外面這些餓掉了半條命的能於什麼。”
所謂白衣賊是幾十年前的所謂白衣神兵;是養馬的馬戶造反;這些人南下北上;也曾路過徐州;圍攻多日卻沒有打下來。
王家的不少僕役都是從京師那邊跟著回來的;對這些典故也不懂;只是在那裡點頭。
“怎麼回事?”一個混混叫了聲;這邊三個人都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悶聲的吆喝:“站住”
兩個混混把手裡的包子一丟;都是拿出了自己的兵器;無非是短刀斧頭;看著眼前路口有一箇中年人狂奔過來;身後跟著十幾名漢子;稍一分辨就能看出那中年人是被後面的人追。
“救命;救命;我伺候過進爺”跑在前面那中年人撕心裂肺的喊道;追他的十幾個人也從懷裡扯出了兵器。
兩個混混本來想要讓開;聽到“進爺”這個稱呼立刻停住;一個混混扯著嗓子大喊道:“兄弟們;這邊有人硬闖;人多擋不住;大夥快來幫忙”
另一人怒聲喝道:“進爺和王公子的地盤;你們不知道死活了嗎?”
在這徐州城內;報出趙進的名號足以嚇退大多數人;可追過來的十幾個漢子彼此看了看;居然拿著武器繼續前行;看他們殺氣騰騰的模樣就知道不對。
就在這時候;那兩名混混身後有人湧出來;同樣也是氣勢洶洶“這地方都敢闖;不想活了嗎?”
最外圍的幾十個混混本就距離不遠;本來這腳步聲就讓人覺得不對;這麼吆喝起來自然都過來了。
跑在前面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已經有點支援不住;一進這個範圍腳步踉蹌了下;直接趴在了地上;看著這麼多人湧出來;後面追趕的十幾個人停下了腳步;隨後他們看到了手持長矛的家丁出現在另一邊路口;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過;有一人朝著地上吐了口;怒聲罵道:“叛徒;早晚要火燒了你。”
這十幾個人扭頭向外跑去;到路口一拐就不見了蹤影;這邊混混和家丁們也知道守衛宅院要緊;沒人去追。
“這不是燒香的鄭全嗎?”
“據說他們兩口子是徐州地面燒香的大人物了;怎麼來這邊了?”混混們都是地頭蛇;自然認得。
鄭全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兒子和閨女都給進爺做事;快派人去救我婆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