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裡,因而他沒有必要在這擔著這嫌疑。
“二哥也不是外人,非常時期,也就別講究這麼多了,你還是留下來聽聽吧,怎麼說你也是涵兒的孃舅。”謝紓說。
論理,孃親舅大,謝紓要交代後事,顧琦留下來也無可厚非,尋常人家在分家、喪妻時會特地把妻子的孃家人請來,為的就是請這孃家人給外甥外甥女撐腰。
當然,謝紓的情況特殊一些,妻子是個沒什麼地位的庶女,又已經沒了,偏偏這內兄還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身後的那點東西,別說撐腰了,能不算計死自己的女兒就不錯了。
可問題是,顧琦來都來了,謝紓想推也推不出去,還不如干脆大大方方把家產公開,也省得某些人惦記,省得他們去謀害自己的女兒。
第三十九章 、公開(二)
顧琦倒是也猜到了幾分謝紓的用意,只是他人都千里迢迢地趕來了,他在意的是能不能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至於別的,暫且就忽略不計了。
既然他連謝紓的用意都能忽略不計,小妾用不用避嫌這樣的小事,那就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用謝紓的話講,現在是非常時期,要在平時謝紓健康的情形下,顧琦也進不來謝紓的後院,可如今連後院都進來了,他還顧慮什麼?
“是這道理,那我就卻之不恭,聽聽妹丈的家事吧。”
秋月和冬雪聽了這話,低著頭走到了屋子中間搬了兩個美人墩去了屏風後面坐著。
原本這只是一件極小的事情,可顧琦卻往心裡去了。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兩位姨娘既沒有聽謝紓的也沒有聽他的話,而是聽從了謝涵的建議。
聯想這幾天的事情,顧琦敏感地察覺到,他似乎漏掉了什麼。
謝涵,一個六歲的奶娃娃,先是拿方姨娘罰跪立威,緊接著便是給自己和那孕婦各添了一個丫鬟,再然後又把奶孃的侄子送去做了門房,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如果說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些,如果是刻意,顧琦又似乎不太相信,因為他自己也有一個六歲的女兒,別說六歲的顧鑰了,就連九歲的顧釧和顧銳恐怕都沒有這心機。
顧琦正看著謝涵沉思時,謝涵的奶孃進來了,顧琦把目光放到了這奶孃身上。
他對這奶孃起疑了,他覺得謝涵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十有**是奶孃出的主意。
聽聞這奶孃一直陪著謝涵在顧府住了大半年,可惜,他很少關心後院的事情,所以並沒聽到過有關這位奶孃的任何傳聞,而且從京城一路過來,這奶孃也是中規中矩的,沒有什麼出挑打眼之處。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個女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圓臉,頭髮簡單地盤了個圓髻,上面只插了一根銀簪,上身穿了件褐色的棉布襦衣,窄袖,下身穿了件黑色的裙子,很中規中矩的裝扮,就像是街上隨意走出來的市井小娘子。
的確沒有什麼出挑打眼之處,若非要找出什麼優點來,也就是這個女人看起來總是笑眯眯的一臉喜相,絕對是個好相與的,恐怕當初顧珏也是相中了她這一點,才請她來做謝涵的奶孃。
這樣的人會是那挑三窩四唯恐天下不亂她好趁機渾水摸魚之人?
不大像,如果真是那樣,她就該把自己的侄子送去鋪子裡或者是做一個高升的跟班什麼的,而不僅僅只是做一個門房?
好在劉氏和趙氏很快進來了,緊接著高升和李福也進來了,顧琦只得放下了那個念頭。
謝紓見人都來齊了,便讓方氏把他扶了起來,謝涵在他後背塞了兩個引枕,只這一個動作,謝紓便累得氣喘吁吁的,平復了片刻,這才伸出手來指了指方姨娘。
方姨娘一看人都齊全了,眼圈一紅,走到了拔步床的腳踏上,從床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