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不是我弟弟,不想做我弟弟?”朱如松一看司書走了,謝涵又板起了臉,也嘟起了嘴裝可憐。
“我確實不是你弟弟,不過我今天找你有另外一件事,你方才說的練馬術打算逃跑到底是什麼意思?咱們要和韃靼人開戰了?”
謝涵這次來幽州也的確是想找尹嬤嬤打聽些政事,可她又不想讓尹嬤嬤太過了解她,眼前的朱如松倒正好,他是朱家人,就算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可也是朱家人,而且還是家境不錯的朱家人,訊息肯定比一般人要靈通些。
“開戰?”朱如松搖了搖頭,“我聽我父親的意思,暫時應該打不起來,這是定國公的地盤,真要開戰,定國公肯定得過來,對了,你方才說你今天是特地來幽州城裡找我的?”
“你爹認識定國公?”謝涵直接忽略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也忽略了他眼睛裡亮閃閃的喜悅。
“我爹肯定認識定國公,不過定國公認識不認識我爹就不清楚了。對了,你家到底住哪裡,要不你乾脆搬到城裡來吧,城裡安全些,我聽說城外有兩處村子被搶了,挺嚇人的,所以我才要學會騎馬,對了,你會騎馬嗎?不如明天開始我帶你去練騎馬吧,等你學會了騎馬。。。”
“停停,等等,我剛剛說到哪裡了?”謝涵被對方的話嘮再次打敗了。
“說到我爹認識定國公。”說完,朱如松抿著嘴看著謝涵。
“對對對,就是定國公,你知道他家的事情嗎?”謝涵再次無視了他的委屈。
“知道一些,定國公姓顧,現任的定國公叫顧霖,大約五十歲出頭。。。”
從朱如松嘴裡,謝涵瞭解到外界對顧霖的評價很高,年輕時曾經驍勇善戰,為夏國奪回了三座城池,因而韃靼人對他頗為忌憚。
但是此人有一個弱點,就是有點自視甚高,或者說剛愎自用,聽不得下屬的諫言。
“這話怎講?”謝涵問道。
“十五年前榆關曾經丟過,這件事你知道嗎?”
謝涵點點頭。
上一世她跟著顧鑠來幽州,曾經去過幾次榆關,因為榆關是軍事要塞,曾經丟過一次,雖然後來奪回來了,可損失慘重,不過具體情形她就不清楚了。
據朱如松說,十五年前,榆關的千總曾經向顧霖求援,說是韃靼人聚集在榆關附近要攻打榆關,可顧霖不相信韃靼人能攻下榆關,堅持不發兵。
結果等榆關被攻下後,顧霖才驚覺自己失策,急忙派兵去奪回榆關,誰知匆忙之下犯了兵家大忌,軍隊的糧草補給沒有跟上。
雖然幾個月後他最終還是把榆關奪了回來,可這件事畢竟是個恥辱,而且因為榆關丟失,導致了石門、石河、龍門等好幾個鎮被丟,後來正經打了幾場惡戰才奪回來。
十五年前,榆關被破,千總,謝涵腦子裡閃過一個人來了,梁銘,不對,梁銘是幽州守備,梁銘的女婿有一個是千總。
“你說的那千總到底是誰?”此時的謝涵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把對方當成不學無術的傻小子,也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傻小子知道的還不少。
“他是幽州守備梁銘的女婿,叫李堯,對了,據說這梁銘和顧家是姻親,是國公爺的妹夫。”
“李堯?這李堯多大了?”謝涵記得高升曾經查過這梁銘的女婿,好像才三十二三,難道是高升有誤?
“具體多大了不清楚,至少有三十五六了。”
“那後來呢?”謝涵繼續問道。
“後來?後來沒多久梁銘就病沒了,具體什麼病我就不清楚了,而那個李堯,十五年過去了還是一個千總。”
這說辭倒是和高升的對上了。
只是這梁銘真的是病死的嗎?
真是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