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刀白鳳氣得咬牙切齒,“我問你,這娶她女兒的事,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爹的意思。”
段譽瞭然,敢情,母親以為他成親是爹邀王夫人同住的幌子,他忙澄清:“兒子喜歡王姑娘,此生非她不娶。”
刀白鳳氣得有點七竅生煙:“好啊,你和你爹一個樣,都是好色的中種你,你…”
“王妃息怒,三弟並沒做錯什麼。”虛竹開口了,“人生能找一共度一生的愛侶不易,如果雙方都是有情意則更是不易,不要破壞了他們,待到曾經滄海難為水時方再後悔,那是,已晚矣。”
他從未說過如此傷感的話,想著認識若言之前,他會說的最多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現在寒酸起來竟絲毫不亞於那些讀書人,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話真的很寒酸嗎?他不覺得,他說的正是他想的,此生認識若言不易,他們已經過了這麼多波折,失去了這麼多東西,他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想來,三弟也是同樣的想法吧。
果然,段譽無聲的輕怕他的肩,好兄弟!
刀白鳳被說的啞口無言,其實她心裡的感慨最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她只求靜心,才逃離王府來到道觀,可是這麼多年,她何嘗靜心過?心心念唸的還不是那個臭男人?自己已不幸福,總不能讓兒子也變得不幸福。她輕嘆:“我只是在埋怨他爹,又沒有說不讓他娶。”這兩個年輕人,欺負她心軟麼?
相信如果刀白鳳知道王府是怎樣的“熱鬧”場景,估計她打死都不會回來,她進入殿內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讓她吐血的一幕,那個左擁右抱,談笑風生的不是段正淳是誰?她以為只有王夫人一個,沒想到,是四個!
吐血,她要吐血至死了,不對,不是四個!旁邊還有一個很標緻的小丫頭,邊吃點心邊喜滋滋的看著這和樂的一幕,好哇,段正淳,這個女娃當你女兒都嫌小,他居然老牛吃嫩草。
她心下生氣,輕甩拂塵,狠狠的將自己的浮塵一掃,竟生生的掃落若言面前的點心。
“嘩啦啦!”點心盤四分五裂,驚得眾人都紛紛看向門口的她。
若言心疼的看著還沒吃完的點心,嗚,她才吃了兩塊,誰啊,這麼沒品,她猛地抬頭,看見一漂亮婦人站在殿門口,手裡還拿著個拂塵。
虛竹見刀白鳳向若言面前的點心襲擊,知道她誤會了若言的身份,忙衝進來,擋在若言的前面:“王妃息怒。”
王妃?她是刀白鳳?對了,刀白鳳的武器是拂塵。
段正淳也從鶯鶯燕燕中站起,激動的走向她,抓起她的手:“阿鳳,你來了,旅途累不累?這裡的事太多,我才沒有去親自接你。”
刀白鳳瞥了眼四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美女,不禁冷哼:“事太多?是啊,一個人應付四個人,是夠忙的。”
酸,好酸!
不過王夫人等四女並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彼此依舊談笑風生,嘻嘻哈哈,感情那叫一個好。
若言看了看刀白鳳,有看了看著尷尬的場面,心中一嘆:哎,多好的和諧場面,就被她這樣破壞了,不過,念在她剛到是份上,原諒她,那四個女人剛來的時候不也是你爭我吵,面紅耳赤的,調教調教就好了。
她若言雖然出生在二十一世紀,對於自己的愛情觀那是絕對要一對一的忠誠,不過這裡是古代,又是皇宮,別人的三妻四妾她也覺得很熱鬧,只要能夠和睦相處,她也樂於促成,反正她不是其中之一就好。
阮星竹站起來,走到刀白鳳的身邊:“你就是鳳姐姐啊,你比我們都入門的早,我們當然要稱呼你一聲姐姐了。”
“什麼?”刀白鳳只覺得滿腔的火岩漿般即將噴發,她咬牙切齒道,“比你們入門早?你們什麼時候入的這王府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