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披風披在她身上。
眼下的問題,是他怎麼帶著竹卿上去。
不知是不是摔下來傷到了頭部,無論他怎麼喚她,她都醒不過來。
帶著一個沒有知覺的人爬上陡坡,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下面找了許久,方才找到一條平緩的路。
再難,也還是揹著她上來了。
明夜白很聰明,主動躺下讓玉衡把竹卿扶到背上,才站起來。
小心將竹卿護在懷裡,穩穩走著,她冷的如同一個大冰塊,眼下得想辦法讓她暖和起來才行。
這地方都是山,應該會有獵戶留下的山洞 。
玉衡找尋一番,果然有一不大不小的山洞。
劈開洞口遮擋的樹枝,取出火摺子點亮,所幸外面雖然潮溼,洞裡還有些乾柴可用。
火堆很快就生了起來,玉衡抱起竹卿,讓她離火堆更近一些取暖,又用帕子沾了雨水擦乾淨她臉上手上的髒汙,費了一番功夫。
至於怎麼烘衣裳…這些火怕是撐不到衣裳乾透,他只能讓竹卿躺在地上,自己出去撿些乾柴回來。
沒想到還順手打了只兔子回來,算是意外的收穫。
此時只有他倆在,玉衡也無需避人,盡數解下身上的衣裳打算給竹卿換上。
竹卿的衣裳脫到最後一件,玉衡的手停了下來。
若是不脫,貼身的衣裳溼了外面穿的再幹也沒用還要捂出病了,若是脫了,自己豈不是很不正人君子。
思慮再三。
他怕什麼,反正給她上藥的時候也看過了,只不過沒有看過正面,何況又不是非禮,實在是情急罷了。
竹卿背靠在他懷裡,露出修長的脖頸,因為凍的太狠,面板中透出一抹微紅,誘人去觸碰。
玉衡心裡默唸了好幾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才伸手解下她小衣的帶子。
剛解開小衣,竹卿胸前的粉團便呼之欲出,玉衡只掃了一眼就臉紅心跳,匆匆在有傷的地方上了藥,趕緊把自己的裡衣給她穿上。
玉衡又找來幾根棍子做成簡易的晾衣架,把竹卿換下來的衣裳褲襪搭了上去。
不由暗自慶幸還好先去撿了柴火,否則自己也不能光著膀子出去,萬一被人看見多尷尬。
扶起竹卿抱在懷裡,她的手很快有了溫度,不似方才那般冰冷,身子也熱了起來。
大冰塊有融化的跡象,是好訊息。
玉衡捂著她的手不斷哈氣,又搓了好幾遍,只希望她趕緊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人動了動腳,緊接著抬手摸了摸額頭,眼睛也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