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進步,湘水以西百姓是如怎麼耕種的?刀耕火種!用大刀將棘條與雜樹砍掉,放一把火燒山,燒完後撒種子下去,也沒有管理,靠天收。人安逸了,但那樣能有什麼收成?甚至往南去,許多地方男子不幹活,在家裡帶小孩子,做飯,聊天,從耕到織全部是婦人來。婦人苦不提了,這種原始耕種情況下,得要力氣的,婦人能有什麼力氣?
呂餘慶寫了一封信,與宋九二信合一,寄向南方,湖南南方有三員虎將,第一位是丁德裕,不是丁德裕能力在潘美之上,而是他做過慕容延釗的副手,在平荊南與湖南過程中曾立下戰功,又不象李處耘那樣殘暴,因此做為首號將領。實際丁德裕性格還有一些暴力因子,然而二把手潘美與三把手尹崇珂都算是良將,若將宋朝將領以品德來分十個等級,二人最少位於第二到第三流之間。
眼下三人在南方做得算是不錯。
朝廷正式將二信合一,一個是宋九不成熟的想法,也是一個可喜的想法,畢竟以前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從未出過遠門的舉子,能想出來就很不錯了,是一個歪才!以及呂餘慶一些建議,但就是呂餘慶對南方蠻徭同樣不大清楚,主要是讓三個將軍參考。
說得易,做得難,僅是一個教耕織,就產生矛盾,這是對生活方式的直接改變,何其易!
這是一點,其次大勢肯定是中原百姓希望國家合一,不再戰亂,然而統一過程裡必須要打,一打就會死人,未死親人的百姓是想的,死了親人的百姓又有什麼想法。死人最多的正是北漢百姓!
一個老嫗帶著兩個孤兒,從北漢逃到宋朝京城,放到宋家,說不定能讓這個歪才看到更多東西,也是做一個試驗。趙匡義可不會為了胡鬧而胡鬧。
時間過得很快。
百姓雖鬧,隨著趙匡義種種手段使下去,大部分人遷了墳,少許人家見大勢已去,漸漸不鬧了。畢竟它只是一個河洲,一千來座墳,有主的墳不超過一千座,遠不能與當初柴榮遷墳難度相比。官吏也挑好了,六名技術官員,九名小吏,五名工匠,工匠數量少是識字的人不多,怕他們掌握不了。一共二十人,不是宋九所說的十人。
趙匡義派衙役通知宋九,宋九對二十人與十人無所謂,不能低於十人,那樣人太少,也不能多於四五十人,那樣人也太多了。聽到後立即答應,隨時可以傳授。只是說了傳授地點必須在那個新房屋裡,一是為了保密,二是裡面有一些工具可以做示範。
對在哪裡傳授朝廷也不在意,定下日期,急啊,也不要什麼黃道吉日,讓宋九準備準備,第三天後就進行傳授。
宋九無所謂,若是黃火藥還能慎重慎重,或者火炮技術也能重視重視,象這樣利於民生的技術,只要給他時間、人力、資金,不要能弄出來太多。但君臣不會這樣想。不知道的,產生危機感,似乎這個城牆不大管用了,呆在城內能不急嗎?知道的,也不能輕視,就象礦,有了它,一旦全面推廣,不要一百萬斤鐵了,各項礦藏一年不知道能增產幾百萬斤,除金子外,包括銅、鐵、錫、鉛等等,都能大規模增產。宋朝什麼都缺,人才、兵士、包括人本身,財富,以及礦產。礦產同樣重要。
趙家兄弟,趙普、呂餘慶、薛居正、王仁贍、李崇矩等大佬一起又來到河洲,來到那棟古怪的房屋。原來若是看到這棟房屋,一個個會感到好笑,現在不認為是好笑,要這樣佈置。
門口站著二十一個學子,準備迎接朝廷派來學習的官吏工匠,看到這陣勢,一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趙匡胤安慰道:“你們不用驚慌,朕帶著眾卿只是來看看。”
“喏。”二十一個學子將眾人引進去,未看到宋九,趙匡胤也不怪,以為宋九在裡面準備。準備的教室就在前面房屋正廳,還放著二十張桌椅,這些大佬們來了,真正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