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哼一聲,臉色益發鐵青。
“這裡我說了算,誰理你!你們幾個,快把這個閒雜人等給我扔出寨子!”
陸天低斥一聲,“誰敢動你們姑爺我,就試試看!”怒眸掃向所有人——不是隻有她會要狠,他也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看這頭撇臉不認人的女人,一下瞧那頭怒氣攻心的男人——這等家務事他們還是別插手,明哲保身才對。
“怎麼著?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話了嗎?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當家嗎?”徐阿瑛發怒的瞪視著一個個縮頭烏龜。
“不是眼裡沒有你,而是他們不會任你無理取鬧,說趕我就趕我!”陸天儘量剋制住自己不要對她發火——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這女人不會明明心裡有他,卻硬要趕他離開!
“早料到你會死皮賴臉不肯走,你們這些麻煩人就是重禮節,沒關係,反正休書我已寫好。”徐阿瑛扔出那封努力了好幾個晚上才寫出來的休書。
見他刷白的臉色,她強忍住心底的不捨,握緊拳頭,故作瀟灑的轉身。“你滾吧!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這下他應該真的會死心了吧?
陸天哪裡是死心,不,這封字型端正的休書簡直讓他感到怒火沖天,差點怒髮衝冠了!
敢情這女人幾日來晚上不肯好好睡覺,是在努力練習以往他教過她的字,他是該誇讚她,還是該狠狠教訓她一頓?他的眼神深沉,“你有個字寫錯了,所以這封休書根本無用!”
“怎麼可能?我這麼仔細小心檢查了好幾遍,哪裡寫錯了?”湊過臉來尋找。
自投羅網,很好!趁女人探頭過來之際,陸天一個指尖點去,當下她成了一尊只會眨眼睛卻無法動彈的人!
混蛋!徐阿瑛怒瞪著這個偷襲她的傢伙。
接下來這混蛋做了更令徐阿瑛想罵粗話的事——他竟學起西門邪那招,把無法動彈的她倒掛在肩頭上帶著定!
這男人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她以往還真是小看了他!
在陸天肩上的徐阿瑛,只能氣得大嚷,“混蛋王八羔子……你們幾個混蛋看見大當家被人偷襲,竟敢不救我……嗚嗚……”驀地,她的聲音也沒了!
她口中的混蛋王八羔子,此時卻露出冷森的笑容。“徐阿瑛,我看你真是欠教訓!”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廣場中,許多被喚來的人們其實還不明白現在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戏——究竟是大當家和姑爺要分開,還是姑爺要教訓大當家,又還是這兩人吵架了,大當家受氣要趕人?
可大當家的性子那麼悍,怎會任人把她扛在肩上走……
“沒事、沒事,小倆口偶爾吵吵架,大家也別瞎猜,讓他們兩口子打一打就沒事了。”二當家出來打圓場,驅散一頭霧水的眾人。
二當家的眼神緩緩落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泛出一抹苦笑,心中感到苦澀難言——看來那個陸天是喜歡上大當家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生氣;就可恨他的身子骨為什麼不能早點痊癒,不然……
難道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快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徐阿瑛在心底已把所有能罵人的話全說了一遍。
男人不理會她的掙扎,腳一踢,門板重重被揮開;再一踢,又重重的被關上,他將肩上的重量往床上一扔。
哎喲!很痛耶!徐阿瑛不能言、不能動,只能用那雙眼兇狠的瞪著他!
這傢伙不懂感恩就罷了,也不想想她這麼做是為誰著想;—她怕自己會耽誤他的一生,更不想讓他再次為了“妻子”兩字搞得連命都沒了,天知道她哪天又會遇上什麼危險是不是?所以她還他自由,這男人憑什麼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