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山峰背面不合老祖的居處最為平和僻靜。
以神力合起兩座山峰,躍入那湖水旁邊,一落地就看到了湖面,她頓時想到當日與曦光在湖裡的情形,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她將乾坤袋裡小黑的封印取了出來,放去了山壁下方,施了術法護住,左右看看,很是滿意:“小黑,這裡日月精華都能吸收,一定會加快塑造你的軀體,這麼多年沒見了,我已有夫有子,你見到了可別驚訝才好……哦,對了,鬱途他……已經永久沉睡了。”
出了這裡飛身躍上山峰,天已經黑透了。風衷站在山峰上看了看天,忽然瞥見腳下一片青草已經枯萎,不禁一怔。
這裡是湯谷啊,何況還有她在,怎麼會這樣?
她彎腰用手撫了一下,青草上泛黃的葉尖變回翠綠,一株一株接連精神抖擻地伸展開了長葉。
龍大龍二正好返回,看到她在外面,龍大以為她是在找曦光,還在上方就朝她揮爪:“種神回去休息吧,東君帶著小東君去青丘了,要晚些才會回來呢。”
風衷回神:“去青丘做什麼?”
龍大想了想:“好像是說誰要成親來著。”
風衷莫名其妙,難道塗山奉和秀秀同生共死了一番就忽然走到成親這一步了?
一直到深夜也沒等到父子倆回來,風衷早就躺下了。
不過根本沒睡著,只是闔眼假寐在思索那青草的事,也不知是不是偶然。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屋門開合之聲,鼻尖傳來微微的酒香,睜眼就看到曦光在身旁躺了下來。
他雙眼晶亮:“你這是醒了還是沒睡?”
風衷怕他嘮叨,裝作懶洋洋地舒展了一下雙臂:“嗯,剛醒……既明呢?”
“在隔壁睡了。”
其實既明根本不想一個人睡,曦光在路上哄了半天,最後說:“父親和你一起睡,我們不要打擾母親休息。”
既明這才乖乖跟著他去隔壁睡下,然而等他一睡著曦光就立即起身到了這裡。
小傢伙一定是在青丘玩累了,此時躺在這裡都能聽到他低低的呼嚕聲。
曦光耳中聽著自家兒子的呼嚕聲,眼睛盯著自家夫人的臉,覺得還挺愜意的。
風衷一手支額,問他道:“青丘有什麼事?”
他笑了笑:“說不出來你可能不信,東行成親了。”
風衷詫異地挑眉。
“先前湯谷遇到邪兆的事她知道了,又得知了我們此番合力封印極魔邪物的事,塗山奉剛回去她便同意了聯姻,多半也是出於大義。不過東行的脾氣我知道,當真一點不願意也沒人強迫得了,那塗山族人我也看到了,對她還真是不錯,長得也就比我塗山十方的分。身差那麼一點點了,不虧。”
曦光這話說得完全把自己當東行的孃家人了,聽在風衷耳朵裡卻只覺得他不要臉,她“切”了一聲背過身去,過了片刻又道:“早知道我也該去道賀的。”
“下次再去,還能飲些好酒。”
塗山族的酒喝了都覺得軟媚,不愧是九尾狐。曦光盯著她白嫩的後頸,先前多飲了幾杯,此刻思緒便開始抑制不住的旖旎,貼過去就開始親暱地吻她的脖子:“昨晚的份今日補上。”
他們彼此神力契合,身心更是契合,風衷今日與他沒氣慪,也不拒絕掙扎,被他扳過身子時渾身已經軟作一團,只在被堵住唇前按住他的唇道:“這次你可得節制些,上次我……有些疼。”
曦光的聲音柔了下來,“都怪我不好。”繼續低下頭來吻她的脖頸,一面伸手解她的天衣,又有些不大痛快地哼哼:“睡覺也不脫了這一身,真是……”
風衷大大方方任由他忙活,自己的手也揭開了他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