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熱無力,可與這種緊張恐懼的頭暈目眩,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可緊張恐懼便能逃得過去麼?
早就被他徹徹底底地玷辱,多幾次,少幾次,又有什麼差別?
只要有一日能報仇,只要有一日能用他的血來洗刷我的恥辱……
狠一狠心,我閉上眼,把這個有著堅實臂膀的高大男子當作阿頊,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用微帶顫意的舌尖怯怯地回應著他,一遍遍地在腦中,描摹著我的阿頊的模樣。
清清雅雅的俊秀面容,飄一抹墨藍的乾淨眼神,倔強而透明的傻傻笑意,還有一絲一絲在陽光下燦亮的栗色頭髮。
我撥出的氣息和唇舌間的動作頃刻熱烈,如有一團火焰騰騰躍在心頭,熾烈得連拓跋軻都感覺到了,發出了忍耐不住的低低呻吟,抬手便抽開我早已散落的衣帶。
下意識地向後一縮,不想我早給拓跋軻高大的軀體擠到了榻沿邊,再往後一退,便直直掉下了軟榻。
拓跋軻伸手一拉,居然沒拉住,忙伏到榻上看我時,我正揉著摔疼的腰從地上坐起,一臉委屈地望他。
拓跋軻那比軟榻要長大許多的軀體伏在榻上,濃而黑的眉一跳,忽地便笑出聲來。
“蕭寶溶那人雖然可厭,總算還肯護著你。如果讓你給蕭彥那老頭子娶了去,朕才真要慪死!”
他說著,語調是從未聽到過的輕鬆,湛藍的眼中滿滿是溫存的璀璨流光,叫我一時迷惑,這個抖去一身威凜之氣的男子,真的是那個城府深不可測,手腕冷酷無情的拓跋軻麼?
為什麼,我覺得此刻的他,更像是阿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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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一更啊!預計明天,或者後天開始,會有三天,或四天的兩更。要看四人會面的激烈章節有多長,咳,大家表催啊,表扔蛋啊,不然我會哭啊哭啊,然後把阿墨他們也寫得哭啊哭啊……
斷珠簾,水晶舊啼痕(一)
“沒摔疼吧?”他笑著伸出手,“還不上來?”
我遲疑一下,將手交到他的掌心,俏皮地嘟嘴:“是陛下把我推下榻的!”
拓跋軻將我拎上來,拉坐到他的懷中,微笑道:“嗯,算是朕不小心吧!到底長大了,總算解些風情了!”
這樣明朗的笑……
我也笑了笑,撫了他的面頰,閉著眼睛親上他的唇。
兩人不均勻的喘息中,我的身體一輕,已被他攔腰抱起。
這是我的阿頊。
我告訴著自己,緊緊偎依著這男人的胸膛,不再去看他的臉。
這時,外殿忽然傳來腳步聲,刻意地沉重著,分明不是不知道內殿流淌著的曖昧氣息,藉機有意提醒著拓跋軻,有人來了。
拓跋軻皺眉,抱著我站在幃幔前,等著來人稟話。
敢在這時候來驚動皇帝的人,絕不是普通大臣;會在這時候來驚動皇帝的事,絕不會是小事。
果然,外面傳來的,是拓跋軻的心腹太監管密的聲音:“陛下,豫王已經到了青州。”
拓跋軻手腕一緊,眼底流動的屬於正常男人的笑意迅速褪去。
“他有喝酒麼?”
“回皇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