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一定還會回到生我育我的南齊,並漸漸忘卻再一次的慘痛羞辱。
拓跋軻顯然發現了我的驚懼,微一蹙眉,將我只一撈,便已將我攬到懷裡,枕了他的胳膊躺著,溫熱的肌膚頓時與我相觸,過於陽剛的氣息撲頭蓋臉地燻來,更讓我緊張得一動不敢動彈,連呼吸都短促而無力。
“別怕,朕知道你病著,由你好好養著便是。”他這樣說著,雙手緩緩沿著我身體的曲線起起伏伏地掠過,似在鑑賞著失而復得的珍貴瓷器。
帶著些微的滿足和愉悅,他低低地評論:“長高了。身體卻不如以往結實,大約一直躲在相山那麼點大的地方,運動少了罷?不過玲瓏多了,很香,很軟……”
他嗅了嗅我的發,又閉著眼,銜了我的唇,深深淺淺地纏綿了片刻,將我擁在懷裡,竟沉沉地睡著了。
我一向對他心存懼意,也不敢細察他的神情,只覺他似乎睡得很安謐,應該不會再有進一步動作,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能少給他玷辱一次,我便少了一分屈辱與骯髒,總是好事。
至於來日之事,只能來日再說了。
便是逃不過,也不打緊。
看我如今忍汙含垢、臥薪嚐膽,總有一日必能揮師北下、血洗北魏。
想著以拓跋軻的血來雪我的恥辱時,我纖細的手臂,正柔柔地環住了他的腰,如同任何一個動了心的女子,痴迷般偎在他懷中。
就把他當作阿頊吧,總算他們有著一樣的堅實肌肉,如鐵胳膊,還有浮一抹藍的眼珠,柔和起來有著花瓣弧度的眼角……
以他對我的另眼相待,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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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軻一早去前殿處理政務,不到午時又回了重華殿來,令人在內殿排了午膳,將我叫了起來一起用膳。
下午我的精神已恢復了很多,叫人開了窗,搬了只軟榻在窗下,預備曬著太陽和輕羅等說說話。
叫我沒想到了是,拓跋軻居然也沒去處理政務的前殿,將奏摺搬在內殿的大桌上批閱著,不時啜著茶望向我一眼。
很淡然的眼神,彷彿是在欣賞一道隨處可見的風景,只在收回目光時眼底似鍍上了窗邊的陽光,如海面上敷了一層溫煦的淺淺金芒。
拓跋軻在處理政事,輕羅她們別說陪我聊天,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我坐得久了,心裡不免厭煩,遂叫她們找了本詩詞給我看。
這大半年蜇伏於相山,兵書史書看得不少,字倒是認識得多了,也算是粗通文墨,獨詩詞一道還是沒興趣研究。論起我的本性,當然不喜詩詞,可當了拓跋軻的面要兵書史書看,多半會讓他心生猜忌,寧可看些浮豔的詩詞,一篇篇地找那些當年在惠王府聽過的,輕叩著榻沿回憶當時歌姬演奏時的曲調。
正側在榻上叩著手指找節拍時,眼前忽然一暗,靈巧彈跳著的纖細手指被一隻大手緊緊包住,輕輕地揉弄。
我詫異抬頭,湛藍的眸光正漫漫將我包圍,唇角彎過的淡淡笑意明朗如春。
“燦如春華,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輕雲婉兮揚。”他輕笑,俯下身將我壓住,“南人的詩詞,果然有幾分意思。”
緊張轉動眼珠時,輕羅等人早沒了蹤影,連通往外殿的水晶珠簾也密密垂下,細膩提神的檀香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沉香,芬芳如蜜的甜香過於濃郁了,燻得我頭暈。
更讓我頭暈目眩的,是拓跋軻輕柔卻細密的吻。
從額際,面頰,下頷,最後落在唇邊,極有耐心地研磨輾轉。
他的溫熱掌心也慢慢探入小衣中,沿著發育得比春天更加凹凸有致的曲線,有力地摩挲著,漸漸紊亂的氣息清晰可聞。
與阿頊親吻,我也會頭暈目眩,甚至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