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大的了。但其中封印的?鼠,雖被被十六條封印鎖鏈牢牢捆住,但卻依舊能夠動彈。
?鼠是一隻一人高的雞形荒獸,但身上卻沒有華麗的羽毛,而是披著一層灰褐色的鼠毛。看起來很是醜陋。
雖是如此,但眾人都不敢輕視於他。?鼠在番條山吞噬地氣而出,番條山離白鳥氏駐地所在的姑兒山只有三百里距離。傾巢而出的白鳥氏也只能將其勉力驅逐。
?鼠向北而逃,將番條山北三百里的勃齊山地氣同樣吞噬乾淨。最後在勃齊山腳下與四大氏族聯軍一戰,不敵,退至栒狀山。
栒狀山的山主,也就是從從,和四大氏族聯手前後夾擊才將其勉力封印。華胥氏那時繼承媧女的祭巫,便是在此力竭身亡的。
“?鼠能夠吞食太陽之力,所以雖然被封印在此地百年,但力量依舊不曾衰竭。雖然我在這邊看著,但你們也要小心一點。”
從從搖晃著那顆狼腦袋,叮囑眾人到。
“放心啦,對這個傢伙,我們華胥氏可是太熟悉了。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青蘿貌似輕鬆的說著,帶著三個巫女,開始修補起符陣被破損的地方。
眼下的這個符陣,密密麻麻佔據了栒狀山東面的大半地方,其中佈置的符文可謂是繁如浩瀚星河。不過青蘿她們四人修補起來卻是熟門熟路,沒有半點遲疑時刻。
“這些天我又感覺到北方那群討厭的傢伙,看來你們人類一年一度的戰鬥又要開始了。”
分出一些精神去盯住?鼠,防止它暴起傷人。從從眯著眼睛,就像在是太陽下打盹一樣,隨意的和張世平說著。
“像這樣的戰鬥您已經看了無數次,大概已經厭煩了吧!”
張世平好奇地問道。雖然明白眼前存在的強大,但本質上兩者並無差別。所以張世平面對從從時,並不會向其他人那樣太過拘謹。
“怎麼會!”
從從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咧著嘴說道。
“危機總是帶來變化,有好的,也有壞的。每次戰鬥,你們東方的氏族都會帶來一些新的東西,雖然很微小,但確是在向好的一面發展。
數百年前,面對著南下的庫爾族,你們還只會瑟瑟發抖的躲在高山之山。後來,在一次次血的洗禮下,你們學會了反抗。你們學會了更有效的戰鬥方式。現在,你們已經以越來越小的代價來度過這名為‘白災’的災難。
所以,每一次的戰鬥,我都是在認真的去學習著。每一次我都會打心底讚美著你們人類的智慧和在戰鬥之中迸發出的璀璨意志。”
張世平能夠聽出從從話語中的真誠,這種真誠值得去敬畏。
由大地孕育出的神獸,有著凡人難以比擬的壽命和力量。但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會在漫長的歲月中被獸性驅使著邁向死亡的深淵。只有極少數幸運的存在,身體裡的神性在時光的洗練下越發的純粹,從而啟迪出智慧。
這種存在,便是最初的神靈。他們是天地的寵兒,是世界的主宰。他們強大而傲慢,有著主宰現世的力量,藐視一切生命的存在。被後世的人們敬畏的稱為先天神靈。
不同於後世神靈的來自信仰、來自天地的種種束縛,他們自由而強大,所以肆無忌憚。
但時光流轉之下,他們之中的大多數會消逝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因為他們雖然強大,但卻沒有進步的餘地,因為他們不懂得謙卑,不懂得學習。
眼前的從從,雖然還沒有成為神靈,但卻已經邁出了自身存在的侷限,未來必定不可限量。如此存在,是行於神道的良友,值得結交一番。
想到這兒,張世平心中一動,問道:
“從從,我看你在山頂的那座圓形黃金祭臺,似乎是在吸取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