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克萊爾的男朋友,我來這兒要教你一些做人的禮貌,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我放下此前偽裝的腔調,走近他,輕聲說:“你怎麼能那樣對她呢?她那麼小。她懂什麼啊,事情搞到這一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她……很噁心地……捉弄我。”
“她什麼都不懂。要是小貓咬了你一口,難道你也給它用酷刑麼?”
傑森沒有回答,他的喘息變得很長,顫悠悠的像馬嘶一樣。我開始有些擔心,這時克萊爾回來了,手裡舉著吸入器,看著我,“親愛的,你知道怎麼用這個玩意嗎?”
“我想,你得先搖搖瓶子,把它放進他嘴裡,然後按下按鈕。”她照做了,問傑森是否還想再來點。他點點頭,深深呼吸了四下,我們遠遠地觀望,看他逐漸平靜下來,恢復到呼吸的常態。
“準備好了嗎?”我問克萊爾。
她舉起剪刀,在空中剪了幾下。傑森畏畏縮縮的,克萊爾走過去,蹲下,開始剪他的衣服。傑森大叫:“喂!”
“安靜點,”我說,“沒人傷害你,起碼現在還沒到時候。”克萊爾剪完他的牛仔褲,再拿他的T恤下手。我忙著用那捲膠帶把他裹在樹幹上,從他的腳踝處開始,乾淨利落地繞過他的小腿和大腿,“到這為止。”克萊爾說著,指了指他的腿根,她剪斷他的內褲。我開始綁他的腰,他的面板又冷又溼,黝黑的身體上明顯有一個白嫩的鯊魚牌游泳褲的輪廓。他已是大汗淋漓了,我開始纏他的肩膀,不過又停了下來,好讓他維持呼吸。我們退後,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傑森此刻成了一大塊下身勃起的膠帶木乃伊,克萊爾忍俊不禁,她的笑聲在樹林裡迴盪,令人毛骨悚然。我睜大眼睛看著她,克萊爾的笑裡有了某種世故和殘忍。這個時刻恰似一道分水嶺,是一段沒有男性入侵的童年和開始成為一個女人之間的臨界線。
“接下來幹什麼?”我問。我突然想把他打成漢堡肉餅,可轉念又不願折磨這樣一個被膠帶綁在樹幹上的人。傑森全身紅得發豔,與灰色的膠帶相得益彰。
“噢,”克萊爾說,“你覺得呢?我想這就夠了。”
我鬆了口氣,於是我故意說:“你確定?我還有很多招數沒使出來呢。打破他的耳膜?鼻樑呢?哦,等會,他好像已經自己弄斷過一次了。我們可以把他的跟腱挑斷,這樣一來,他最近就沒辦法打橄欖球了。”
“不要!”傑森被綁在膠帶裡的身體掙扎起來。
“趕快道歉!”我對他說。
傑森猶豫了會兒,“對不起。”
“聽上去夠慘的——”
“我知道,”克萊爾說著,從包裡翻出一支記號筆,走到傑森跟前,彷彿他是隻動物園裡的危險動物。她開始往繞在他胸口的膠帶上寫字,完成以後,她退了回去,套上記號筆的蓋子。她寫下了約會那天發生的事情,再把記號筆放回包裡,說:“咱們走吧。”
“先別走,我們總不能這樣把他一個人丟下。萬一他哮喘病又發了呢?”
“嗯,好吧,我知道了,我去叫些人來。”
“等一等。”傑森說。
“什麼?”克萊爾問。
“你打算叫誰來?叫羅勃吧。”
克萊爾大笑不已,“啊哈,我打算去叫所有我認識的女孩。”
我走近傑森,用槍口頂住他的下巴,“如果你敢向任何人提到我,讓我知道了,我會回來好好收拾你的,到那個時候,你就永遠不能走路、說話、吃飯或者打炮了。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克萊爾是個好姑娘,只是有些無法說明的原因,她不和男生約會,對嗎?”
傑森憤怒地看著我,“對。”
“我們對你真的很仁慈了,這兒,聽著,要是你再敢用任何方式騷擾克萊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