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晟侯府鄭侯爺到——”
蕭予白一愣,東晟侯府?那是什麼?
她看到蕭正清的臉色一變,緊張的看著門外,不由得順著蕭正清的眼神看過去。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進來,身穿錦衣,眉目間盡是慈祥笑意。
“你……你不是……”
蕭予白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這不是野餐那日她在樹林裡救下的那個崴了腳的奇怪老頭嗎?
只與她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便離開了,她當時還在想,這老頭像是故意來找她搭話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今日……竟搖身一變成了東晟侯府的鄭侯爺?
慢著,他姓鄭……
蕭正清問:“您老怎麼來了?
他嘴上說著客氣話,可氣場卻十分冷漠,甚至防備著眼前的老人,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老頭瞥了蕭正清一眼,又轉頭看向了蕭予白,朝她擠了擠眼,像個老頑童似的。
“我來的趕巧,正聽說蕭家要辦喜事,所以特意來湊湊熱鬧。”
他看向蕭正清,道:“你兒子娶妻是大事,旁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可過繼嫡子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蕭正清臉色一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蕭家的事情,如何決斷也是我做主的事情,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老頭頓時橫眉冷對,臉色一沉。
“蕭正清,你是要將柳氏生的這個兒子記在我女兒的名下,讓我女兒死後也被柳氏的血脈糾纏著!我告訴你,只要我鄭鈞活著一天,你就休想!
更何況,你並非沒有嫡子,你對我女兒生下的嫡子不管不問,卻要將這妾室生的孩子扶成嫡長子,你如此有本事,便自己去說親,少拿我女兒當幌子!”
蕭予白心中一驚。
果然,這東晟侯府的鄭侯爺並非旁人,而是她生母鄭若竹的父親,也就是她的親外公!
鄭鈞冷聲道:“你拿著舊日的恩情去謝家為這個小庶子說親,編出花言巧語要迎娶謝家的女兒,本就令人不齒,你願意做這種事情,我說不上你什麼。
可今日馬場之上,你這兒子做出這種荒唐丟人的事情,你還有臉讓謝家嫁女兒?你這張老臉就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