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盯著手中的這杯酒,清澈見底,卻不知道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江馳哄著她:“予白,這是交杯酒,只有喝下這杯酒,你我圓房,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蕭予白抬眼,道:“土藍菊,你至少要讓我看一眼,我才能如你所願。”
江馳的眉心微皺:“予白,我說過了……”
“你說過又怎樣?景王殿下能以土藍菊要挾我與你圓房,自然可以在圓房之後再要挾我做別的事情。
屆時你若是反悔了,我該怎麼辦?我已經成了你的女人,難不成還能告到陛下面前,你不肯給我一味藥材嗎?”
蕭予白將酒杯放在桌上,冷聲道:“將土藍菊拿來,放在我面前,讓我親眼見到藥材,我就喝下這杯酒。”
江馳看著蕭予白堅定的模樣,無奈的笑笑。
“你真是天底下最倔強的女子。”
蕭予白沒有理他,只在一旁冷眼看著。
江馳點頭:“好,那就依你所言。”
他走到門口,叫來小廝耳語幾句,才返回房間。
“稍等片刻,下人很快就拿來了。”
蕭予白仍是不做聲,在見到藥材之前,她是不會有所行動的。
不一會,小廝便捧著一個盒子進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上。
江馳開啟盒子,只見其中放著一株如菊一般的藥材,可花瓣邊緣卻呈現罕見的藍色,花蕊又是血紅,美豔中帶著詭異。
“予白,你要的土藍菊就在這裡,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蕭予白走上前,剛伸出手,江馳立刻將盒子挪開。
“予白,我已經滿足了你的要求,讓你看到了土藍菊,你是不是該履行諾言了?”
江馳將酒杯推到蕭予白麵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蕭予白坦然的聳聳肩:“當然,殿下這麼爽快,我自然也不會食言。”
蕭予白接過酒杯,當著江馳的面一飲而盡。
江馳笑笑,也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他走上前,握住了蕭予白的手,輕聲道:“予白,我終於得到你了。”
他盯著蕭予白這張絕美的臉,越貼越近,就在吻上蕭予白水紅色雙唇的剎那,蕭予白一掌開啟了江馳。
她的袖子一揮,桌上的土藍菊連帶著盒子眨眼間就進入了蕭予白的空間。
江馳踉蹌幾步,轉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不禁苦笑。
“予白,為何你要這樣對我呢?我已經答應你,一定會將土藍菊交給你,可你非要硬搶,何必呢?”
蕭予白冷聲道:“殿下也說過,我與尋常女子很不一樣。
我不想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藥材,既然你我不能和談,那就只能生搶了。
今日就先多謝殿下的厚禮,殿下若是不打算攔著我,我可就走了。”
蕭予白大步往門外走去,身後的江馳竟也沒有叫住她。
蕭予白心中如打鼓一般。
江馳如此費盡心機把她弄到王府,絕不是因為所謂的愛,一定有別的原因。
現在她在新婚之夜搶了藥材就要走,江馳還能忍著不讓背後的人出手阻攔嗎?
若是真的放任她走出去,明日整個京城都會知道嘉和郡主當夜悔婚,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無論是從名聲和目的上來說,對江馳都是有害無益啊!
蕭予白走到院中,心中正狐疑著,難不成江馳真的會放她離開?
想到此處,她卻像是撞在一面牆上一樣,被彈了回來。
蕭予白定睛看去,眼前竟有一面透明的阻礙,就像是……
“結界。”
她低頭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