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為中心,三步距離設下結界,她被困在了院中,無法脫身。
江馳從房中走出來,無奈道:“予白,你已經進王府這麼久了,給你探路的人還沒回來報信嗎?”
蕭予白眸色一沉。
漫桐!
江馳輕輕的拍了拍手,只見下人推進來一個十字的木樁,一身紅衣的漫桐被鐵鏈綁在上面,動彈不得。
蕭予白震驚不已。
漫桐是劍靈,就該如同魂魄一般,來去無蹤。
只要漫桐不想現身,沒有任何人可以看見她,更別說將她綁在這普通的木樁上了!
漫桐喊道:“主人,是鎖魂鏈!”
蕭予白曾在古籍中見過這個名字。
鎖魂鏈,由馭靈師集至陰靈力所鑄,可以鎖住世間一切靈體。
蕭予白看向江馳:“殿下身邊有如此本事的馭靈師,這些年何須如此低調?江恆若是知道他的兄弟有這樣的幫手,恐怕早就該在奪嫡之戰中投降了吧?”
江馳勾唇,笑的溫潤,卻也流露出幾分陰險。
“江恆?予白,你比我更清楚,我那位三皇兄是個什麼草包貨色,他怎麼配成為我的對手?
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他,我的低調自然也不是因為他。”
蕭予白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了。
“江玄墨……”
江馳笑笑:“是啊,我要防備的人是我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皇叔。
我蟄伏這麼多年,隱忍這麼多年,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放眼整個大崇,有誰是我的對手?”
蕭予白沉聲道:“你想要皇位,你拿去就是了,江玄墨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
江馳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予白,你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為何你不肯為我著想?甚至不肯喚我一聲夫君?卻口口聲聲的叫著江玄墨?
他算計你,他想害你,他做了這麼多十惡不赦的事情,難道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蕭予白冷笑道:“就算江玄墨不是好人,難道殿下就是良善之輩嗎?
恐怕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算計而來的吧?
南月國來訪,大殿上中毒,送我南月國的寶物,京城瘟疫,你遭人刺殺……
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是嗎?”
江馳被蕭予白戳穿,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一身新郎官的喜服,站在月色之下,雪地之中,仍然如同翩翩君子一般,笑的淡然。
他抬眼,眸中流露出陰狠。
“是,從一開始就是算計。
那樣的毒藥我根本不怕,南月國的寶物也是為了讓你解開其中的秘密引出劍靈。
沒有遭人刺殺,那原本就是我安排的。
至於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