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來,江玄墨依然頭頭是道,可見他從未遠離朝政。
“所以,現在陛下是放棄讓江恆做太子了?”
江玄墨搖搖頭:“也未必,最近江恆接連犯錯,似乎已經逐漸失去聖心,可他的母親寵冠後宮多年,論恩寵陛下也不會立刻冷落江恆。
陛下沒有將退婚一事在江恆面前挑明,而是將手諭交給我,便是仍有轉機,倘若陛下反悔,只需將手諭從我這裡要回去就行了。”
蕭予白長嘆一口氣:“皇帝的心思可真是九曲十八彎,表面上答應了我,說不定在我治好江嫣之後還會反悔,可他是皇帝,即便反悔了,我也不能找他算賬。”
江玄墨笑笑:“不是還有後手嗎?讓江恆徹底失去聖心,這婚事便退定了。”
蕭予白想起另一件事,還好她準備了後手,否則退婚一事又要擱置。
“好吧,這件事明天便能看到成效,眼下我得先去紫湘宮看看江嫣,這位五公主要是再昏迷下去,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她原本就沒想讓江嫣死,只不過有了琉璃之後,突然察覺此事可以成為她退婚談判的一個最好的籌碼,便將計就計了。
江玄墨將蕭予白送到紫湘宮門口,道:“我在宮門外等你,若是戚妃刁難你,便設法將紫湘宮大殿內的那個柳葉燭臺打碎,自會有人通知我。”
蕭予白挑眉:“如今紫湘宮也有攝政王殿下的眼線了?”
江玄墨屈指敲了敲她的腦門,寵溺道:“你常出入的地方,我都會逐漸將勢力滲透進去,以防你再遇到什麼不測。”
蕭予白的心頭劃過一陣暖意,快步走進了紫湘宮。
江玄墨轉身走去,背後的黑影一閃而逝,在濃重的夜色中幾乎看不清痕跡。
黑影躲在角落,緩緩鬆了口氣,卻聽背後傳來冷冽的聲音。
“這麼喜歡看我牽著女子的手,我都牽給你看了這麼久了,你卻還沒將訊息傳遞回去,豈不可惜了?”
黑影嚇得一個哆嗦,轉頭對上了江玄墨幽深的雙眸。
“你……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敢動我,別怪我……”
話還未說完,江玄墨便一手鉗住了他的脖頸,緩緩收緊,眸中殺氣四溢。
“誰的人都不要緊,反正都是死人,說不出話就成了。”
“咔嚓——”
骨裂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黑影的腦袋一歪,嘴角流出鮮血,隨後像個破布一樣被丟在了牆根。
江玄墨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手,緩步走出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