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兵器我也沒見過,我只知道,他們是來找我孃的。
我從沒見過那麼強悍的功力,以一當百也不為過,可大戰之後,我娘就在桃園之中消失了。”
“消失了?”
蕭予白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消失了?
江玄墨點點頭:“沒錯,消失了,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大雪之中逐漸透明,消失在那棵乾枯的桃樹下。
從那以後,桃園就有了結界,也就是那個陣法,無論我如何拼命灌輸功力、真氣、甚至將其他人的真氣丟進去,都像是個無底洞一樣。
結界打不開,我就永遠別想見到我娘,甚至不能走進去看一眼。”
蕭予白問:“這跟你上戰場有什麼關係?”
江玄墨抿唇,指腹在她的手腕處輕輕摩挲。
蕭予白的眉心微微皺起,道:“無妨,殿下不想說就不說,我只是閒聊而已。”
蕭予白正要起身,江玄墨又一把將她拉回來。
蕭予白的背後突然被貼住。
她身子一僵,知道江玄墨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
男人將她拉進,右臂圈住了她的肩膀,將胸膛和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蕭予白感受到了熱氣,還有熱水浸透衣服的觸感,莫名讓她發顫。
“江玄墨,你……”
“因為我的身體,”江玄墨輕聲道:“我的身體決定了我的真氣和我的功力都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別人若是勤加修煉,也許會有進步,而我……”
蕭予白在這漫長的沉默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為什麼他非要上戰場,身經百戰殺敵,為什麼漫桐說他殺人無數……
蕭予白輕聲道:“是殺人嗎?”
江玄墨沒有吭聲,可蕭予白感受到了江玄墨靠在她的肩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殺孽越重,功力越深,真氣越淳厚,小白,我想救她出來,就要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他頓了頓,輕聲道:“我想見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這整個大崇,偌大京城,浩浩蕩蕩的皇族,沒有一個人與我有關。
唯有我的母親,是我唯一的親人。
可她的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摸索,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畢生目標,就是見到她。”
蕭予白的心縮了起來,道:“現在你見到了,心願得償,恭喜。”
江玄墨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小白,若我知道見到她的代價是失去你,我……”
“你如何?放棄你母親嗎?”
蕭予白冷聲道:“江玄墨,別說這種做不到的話,只會讓人覺得虛偽。”
說完,蕭予白手上發力,震開了江玄墨,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