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蕊自諷,不管了,她什麼都管不了,徹底絕望,徹底徹底的心死。隨便……統統隨便了……
話未說完,雍叡衝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鐘,青紫色印子染上她的嘴下。
“你和我所有的手下上床?”
明知道不可能,明曉得她的一舉一動全在監視錄影帶裡,但他還是動了肝火,這把火是她親手點上。
“芳心寂寞呀!一個偶爾回家的男主人,總要搭上幾個常拜訪的熱情客人,才能滿足女主人的需要。”
她是失速的火車頭,再也照管不來後續發展,她嘲笑命運,嘲笑出身,更嘲笑自己的風塵味。哈!她的風塵味呢!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對男人有多少需要。”
冷靜的雍叡被激怒,高高舉起鞭子,刷地,鞭子在空中畫出弧線,刺耳的嘶嘶聲繃緊所有人的神經。
下一秒,鞭子刷上她的背,她未喊痛,管家廚娘和幾個女性員工已忍不住掩面,不敢目睹。
不呼痛!這是她的堅持,她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可憐自尊,儘管她痛得胃痙攣,痛得想撞牆,想用別處的疼痛來轉移注意。
第二鞭,灼熱感燙傷她每分知覺,她不叫、不求饒,她讓渙散的意識在空中飄蕩。
她是誰啊?為什麼留在這裡?為了什麼東西放棄自己的人生?哈,為的只不過是一份人家不屑的愛情。
當雍叡再度高舉手臂,李昆看不下去了,他站到初蕊身後,不說話,用行動表示願意頂替。
“你也來反對我?難道你也是熱情的客人之一?”
橫眉豎目,初蕊把他的理智轟得殘破不堪。
“她死了,盟主會後悔。”李昆不多話,直盯雍叡,不退讓。
忿忿拋下鞭子,粗壯男子把初蕊架到雍叡身前。
沒有痛苦猙獰,沒有無助的求饒表情,她只是安靜閒適地看著雍叡,彷佛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打輕了,對於疼痛,我有極大耐力。”
又是挑釁,她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
“很好,你還不夠是嗎?”
理智盡失,雍叡攔腰抓起她,他用力把初蕊抱回房間,強要了她,從粗暴到柔情,從憤怒到平息,他在她身上發洩所有怒氣。
她不出聲反對,只是沉默安靜地承受著,她讓知覺同自己分離,她把心思飄得老遠,飄到那個下午。那天,她拉著他的手走到矮樹後面,她教他賞鳥,說了寵物兔的故事,她叨叨說個不停,以為他很愛聽。
他說要賭一個吻,她以為這種行為叫做愛情,那個月,是她人生最美麗的光陰……
第七章
勉強起床,腳沾地,卻站不牢,是昨天的車禍傷了腳。
坐回床鋪,在手掌下壓處,她發現點點幹掉的褐色血液,那是……是鞭傷。背還痛嗎?當然,一陣一陣,陣陣劇烈。算不算家暴?不算,因為這裡不是他的家。
悽楚笑開,她勉強移動到化妝臺前,褪去衣服,鮮明刺目的兩道紅痕鑲在皙白的背脊。
他為她刮除了舊疤,然後親手添上新痕,他們之間,扯平?
搖頭,扯不平的,在他的算盤裡,她屬於他的所有品,用再多回、破壞再深,不過是物盡其用。
好渴,舔舔乾涸嘴唇,初蕊跛足走到衣櫃前,花了近半個小時才換好衣服,再花半個小時盥洗完畢,開門下樓,她想找杯水喝。
“范小姐,有事嗎?”
不過爬過幾層階梯,就聽見有人對她說話。
“我……”她不認識對方。
“你在找蔡管家嗎?她們統統離職了,現在這屋子,裡裡外外都沒有范小姐認識的人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