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剎那之間,如同電碩一般,在那人身上幻起一道刀光。迎頭斬下。
葉楚甚迎劍一架,“叮”地一聲,劍裂為二,一刀將葉楚甚右臂斬落。
血雨和著青鋒,灑落地上,葉楚甚就在此時發出一聲大叫。
這時兩人身形交錯,葉楚甚到了樑上,那人到了地上、可是那人足尖一點,竟如壁虎般,順牆角滑了上來,快得像一頭蝙蝠,迅即已到了樑上。
那人一到樑上,雙目發出噬人般的精光,葉楚甚知道再讓對方出刀,自己斷無生理,怪叫一聲一腿端出!
對方身前突然幻起一道刀光的飛沫。捲起葉楚甚一條鮮血噴濺的斷腿,落了下來。
那人把刀齊眉,刀尖下指,準備凌空而下,發出致命的一擊。
就在此時,忽然,一個人闖了進來。
一個少年人。
少年傅晚飛。
傅晚飛的武功,絕對走不過葉楚甚三招,那夜行人兩刀斷葉楚甚兩肢,傅晚飛的來,可以說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傅晚飛一進來。已發現他的無能為力。
但是他站定。沉聲道:“我知道你是誰。
那人刀舉齊眼,直要擊下,突然雙手抱刀,在樑上斜指傅晚飛,就似一雙隨時都準備掠起的黑鳥。暗室裡的刀光,分外的亮。
第十二章纖月
其實傅晚飛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他一進來,一見這人的刀勢,就知道這人凌空擊下,他絕對阻止不了。
在這百忙中他一眼瞥見這人士身矇住,必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故此說了那句話。
如果傅晚飛出手阻止,或者大喝“住手”.那人一樣會先擊殺葉楚甚,再搏殺傅晚飛;可是傅晚飛卻說了這句話。
那人冷冷地道:“你怎麼知道的?
傅晚飛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此時自己越表現鎮定就越好,所以他用一種更冷的聲音說:“我當然知道。
那人靜了一靜、冷得似冰地問:“那我是誰?”
傅晚飛聽出那人口語甚怪、就似是北人學南語,或南人學北腔一樣,估屈聾牙,但又不能說是講錯了。中國人語言千變萬化,而且每省有每省的語言,每縣有每縣的特色;甚至每鄉也有每鄉的口音,傅晚飛用一種比對方還要冷的聲音道:“你不是本地人。
那人道:“那我是哪裡人。
傅晚飛道:“唏哩巴踢咕咯文,槍槍須達,彬圖勿尼龍。
那人道:“什麼?”傅晚飛道:“你不會聽麼?”
那人道:“你說什麼?”
這時門前唆、嚏二聲,兩條人影,已一先一後,掠了進來,正是白青衣和藏劍老人。
傅晚飛心中放下大石。笑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剛才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是誰。
白青衣一見傅晚飛,呆了一呆,問:“你來做什麼?”隨即發現了樑上的黑衣人。
那人飄然而下,向前兩小步。長刀垂下,跟一切中原刀及刀勢都大不相同。
只見他青刃白鋒,緩慢而美麗無比地在堂中描繪了半個優美的弧型。
白青衣瞳孔收縮。道:“纖月蒼龍軒?”
那人伸手卸下蒙面頭布。現出一張濃眉俊秀,生得一張英雄臉的青年。
藏劍老人怒叱道:“纖月蒼龍軒,我們約好後日闖五遁陣,你來這裡暗襲我們,算什麼武林規矩!一面在替葉楚甚止住刀湧的鮮血。
纖月蒼龍軒清俊的臉上青筋畢現,道:“如果你們能活到後天的話,闖五遁陣,也與我無關。
藏劍老人和白青衣都閃過一絲不解的神色,但纖月蒼龍軒臉上卻洋溢著近乎瘋狂的殺氣:“我先把你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