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樣子也很是心急,兩人獨自登頂遇到這樣的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說不定一不留神就喪命了也有可能。
牧仁將自己一半的重量依附在謝章溢身上,但是還是覺得呼吸困難,他雙腿軟軟地癱在雪地上,說:“我真不行了,你這麼帶著我你遲早也累垮的。”
“廢話少說兩句,趕緊地給我起來我扶你走!”謝章溢不耐煩地說道,雪勢正在加大,再不走今晚就回不到駐紮在半山的營地了。
“你去回去找人來吧,我真走不動了……”牧仁皺著眉頭捂著傷口,一臉的痛苦。
“走不動也得走,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啊。”謝章溢緊張地蹲下身來看著他糾結在一起的五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靠,出這麼多汗。”
牧仁推開他的手,說:“你快去,趁天還沒黑,到時候找些人來幫我。”
“你他嗎讓我一個人走放你在這?是死是活誰都說不準,我帶你出來的,我就帶你安全回去。”謝章溢說著,便不由分說地將他拉起來,架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按這個趨勢,今晚肯定是回不了營地了,只能在這裡隨意地安置一下,駐紮一個新的營地,先對付著過一個晚上。
謝章溢將牧仁放下在雪地上,將登山包從背上拿下來,就開始搭建帳篷,將睡袋放了進去,說:“帳篷有點簡陋,咱倆兩個大爺們也別太在意了。”
牧仁點點頭便拉開睡袋躺了進去,腿部的傷讓他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謝章溢也鑽進帳篷裡來,他左右看了看,說:“進帳篷裡來暖和了些,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看看剛才那傷口,清理一下,得破傷風就麻煩了。”
“不用。 ”牧仁直接拒絕道,“又不是多重的傷。”
“那也得看了才知道啊,你他嗎倔什麼啊,趕緊的把褲子脫了別廢話。”謝章溢說著就要去扯牧仁的褲子,牧仁雙手緊緊地抓住褲頭,說:“我都說了沒事!”
謝章溢就坐在那裡看著他泛著紅暈的臉,有些戲謔地說:“靠,還害羞呢,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嗎?快點兒,咱倆的都一樣。”
“誰跟你的一樣。”牧仁悶悶地說道,隨後便見睡袋拉上拉鍊,將自己嚴嚴實實地縮在睡袋裡面,說:“趕緊休息吧,天一亮就趕回營地。”
謝章溢拿他沒辦法,便嘆了口氣躺進睡袋裡,側過臉看著牧仁閉著眼睛睡去,他笑了笑,小聲道:“牧仁?睡著了?”
牧仁沒有回答,謝章溢翻個身坐起來,從揹包裡拿出紗布和藥水,一邊自言自語,“你小子幸虧是碰上了我,要是別人,誰還管你死活。”謝章溢說著便伸出雙手拉下了牧仁的褲子,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腦袋裡傳來一陣轟隆聲,歸於平靜之後他的頭腦一陣空白。
他迅速地拉上牧人的褲子,轉過臉看著牧仁還在沉睡著的臉頰,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是清醒的,不是夢。牧仁竟然是一個女孩子,這是他今天發現的一個驚天的秘密,但他,不,應該是她,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女孩子的身份?
謝章溢嚥了咽口水,手足無措地用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也顧不上為牧仁清理傷口的事情了,他現在腦海裡只有剛剛看到的那一抹令人羞愧的畫面。他使勁地搖了搖頭,還是揮之不去。
清晨,牧仁睜開了眼睛,隨即便轉過頭來看謝章溢是否睡在旁邊,但是旁邊的睡袋空無一人。牧仁拉開睡袋走了出去,外面的雪已經停了,謝章溢背對著她站在不遠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牧仁走了過去,將手搭在謝章溢的肩上,笑道:“兄弟,幹嘛呢,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
謝章溢怔怔的回頭看了牧仁一眼,他現在是沒法將她當成兄弟了,似乎牧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發現女兒身的事情,一如既往地表現得很開朗很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