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大清早就愣神?”牧仁笑道。
“牧仁。”謝章溢叫住她。
“幹嘛啊。”牧仁低頭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腿部,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應該不多久就會結痂的。
“要是有一個你很信任的人騙了你,你覺得她還值得信任麼?”謝章溢看著她,意有所指地問道。
牧仁抬起頭來看他,心裡有一絲不自在,說:“那要看什麼情況,有時候她是逼不得已的呢。”
謝章溢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腕上的表,說:“但願她到時候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時間剛好,我們下山吧。”
牧仁點頭,說:“休息了一晚我的腿傷也沒那麼嚴重了。”
兩人繼續前行在漫無目的的雪山裡,衝鋒衣很好地抵擋了嚴寒的風雪,謝章溢在來這裡之前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生之年會登上珠穆朗瑪峰。當然,他在來登山之前已經做過了幾個月的培訓,為了能有完好的體力登上頂峰,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鍛鍊身體。
一年多下來,謝章溢不再是那個看起來沒有一絲運動細胞的謝章溢,他被烈日曬得黝黑,臉上也有了成熟男人該有的風霜。唯一不變的,是他此次來西藏的目的,那便是試著遺忘藍渃,只是一直都沒有做到。
現在他知道了這兩年來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哥們,竟然是一個女兒身,他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己和她朝夕相處了兩年,竟然都沒有發現。頂多只是覺得他相貌清秀,比較討人喜歡罷了。
知道了真相之後,他不可能和她像以前那樣相處了,而他終於知道了樊為什麼一直提醒著他離牧仁遠一點,興許他是怕他傷到牧仁。樊也是知道牧仁的秘密的吧,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的吧,那些關於牧仁的事,到底有多少是不為人知的。
第一百零八章 說破
這次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原本駐紮在山上的營地,遠遠的就看見樊心急如燎地在那裡痛罵著那些沒有將牧仁找回來的隊員。牧仁也顧不上腳上的傷,連忙朝樊跑了過去,一邊還大聲喊道:“樊!”
樊回過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牧仁,心中不由得將所有的擔憂都放下,隨之而來的是欣喜若狂的情緒,他朝著牧仁走了兩步,隨後便大步地朝著她跑了過去,將牧仁攔腰抱起來,“你是不是傻!留張紙條就說要和謝章溢去登頂,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牧仁皺著眉頭低聲痛呼了一聲,樊將她放下來之後才發現她腳上的傷,連忙蹲下身去,眼裡焦急一片,“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謝章溢走了過去,說:“在山上的時候不小心摔的,我給她簡單地止了血,不過還是要好好清理一下傷口比較好。”
樊的牙齒緊緊地咬合在一起,他隱忍著怒火一下子站起身來,眼睛十分不滿地看著謝章溢,說:“你要脫離隊伍去山頂發瘋沒人攔著你,但你要去冒險也別讓牧仁跟著!你知不知道巴特爾就是因為雪崩才死的!”
“樊!”牧仁紅著眼睛吼住了情緒不受控制的樊,她的胸口劇烈的欺負著,心裡泛起了悲哀的情緒,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痛。
周圍的隊友聽到巴特爾的名字之後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要說什麼,謝章溢表情怪異地看著他們,將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下來拍了拍上面的雪花,說:“巴特爾怎麼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害死的?牧仁非要跟著我去我也沒辦法,我也沒拿著刀逼她去,你衝著我嚷嚷什麼?”
“王八蛋!”樊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滿,握緊了拳頭就朝著謝章溢的臉狠狠地揍去。謝章溢一時沒有防備,被身體強壯的樊一拳打到臉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雪地裡倒去。
牧仁呆呆地站在雪地裡,剛才謝章溢冷著臉說出來的話著實傷人。她有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