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搏鬥,並且打輸了。老鮑十分落魄,風餐露宿的痕跡明顯,頭髮蓬亂,鬍鬚滿面,應該很久沒洗澡了。躲避張局他們一定很辛苦。老鮑情緒激動,他含著眼淚控訴:“沈老闆對我有恩,現在他什麼都沒了,命也要沒了。我害得天堂洗浴被砸,虧了好幾百萬,沈老闆都不計前嫌,還是肯用我,他是可憐我家裡困難,有老婆兒子要養,這麼好的人,現在要被你們害死了!”
“我沒那麼大本事,沈老闆不是我抓的。”梁夏說。
“罪魁禍首是你!”
“沈謙只是一審死刑,他還活得好好的。他已經活了五十多年了,享福也該享到頭了。” 說到這裡,梁夏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可是我兄弟艾北已經埋在土裡了!他才三十歲!連個後代都沒有!”
老鮑反而勝利地笑:“誰讓他推開你的。你兄弟死了,我老大也快死了,我倆該做個了斷。誰沒死,誰負責藏屍。只要找不到屍體就算失蹤,失蹤是不能立案的,失蹤四年自動宣佈死亡。這是殺人又不用坐牢的好法子。”他掏出一堆小紙團,“抓鬮吧。大腿小腿胳膊肩膀胸口心臟,這些我都寫了,抓到什麼就拿刀扎自己什麼地方。”
用匕首是對的。如果用槍的話,這樣來回來去打個沒完沒了,早就把警察招來了。
梁夏想去解開宋般若,老鮑用槍指向天空:“你要是敢解開她,我就開槍。馬受驚會跑的,你就等著看她變成人體刺繡吧!”
他倆面對面坐下。梁夏按老鮑的指點將手銬扣在手腕上,老鮑拔出鑰匙扔掉。遊戲從開始就不公平,老鮑無非是想延長痛苦的過程,以便獲得更多報復的快感而已。
開始抓鬮了。梁夏得先抓。
小腿。
匕首擱在兩人中間。老鮑搶在手:“我來扎,你自己扎得輕。”
血如湧泉般直噴而出,照這速度,不用幾分鐘梁夏就會失去知覺,所以老鮑用繃帶給他裹得嚴嚴實實。
老鮑抓鬮,是胳膊,他扎得比較輕。
輪到梁夏,他抓的也是胳膊。
宋般若喊:“你不要聽他的!他會殺死你的!你死了,誰來保護我呀!”
她的喊聲讓梁夏心亂如麻,老鮑的匕首又扎來,梁夏胳膊也開始流血。宋般若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嚷嚷個不停。
梁夏幾乎是哀求她:“你別喊了行嗎別喊了行嗎?”
老鮑失去耐心,在梁夏身上連續不斷扎來扎去,仿若深宮怨婦在幽室中拿繡花針咒殺布偶,梁夏有些視線模糊,坐不穩倒了下去,宋般若的亂喊亂叫讓老鮑無法專心在布偶身上扎針,於是他抬手就是一槍,烈馬驚嘶,揚蹄狂奔,梁夏絕望地閉上眼睛,但很快又下意識睜開。
宋般若被馬拖了出去,在草地上顛簸兩三下,突然一躍而起揪住馬尾,馬負痛,前蹄直立,馬韁垂落,宋般若趁勢攀住馬韁,烈馬尾巴得到自由,繼續狂奔,宋般若雙腳被縛,無法翻身上馬,只用捆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攥住韁繩,身體吊在馬的一側。
宋般若的外婆在宋般若八歲時就說過:蹬裡藏身。
激烈的動作令宋般若滿頭長髮盡散,衣不蔽體的她懸在馬身上,令梁夏聯想起聞名遐邇的加拿大太陽馬戲團的馬術女郎。老鮑目瞪口呆只是看,梁夏回過神,奪過匕首便刺,人肉很軟,刺進去和豬肉沒區別,再彪悍的漢子,血肉都同樣不堪一擊。梁夏壓在老鮑身上,老鮑被扎得渾身是血。
梁夏問:“車禍策劃人是你還是沈謙?”
老鮑這次很有擔當:“是我。”
用力過猛了,梁夏幾乎連刀柄都扎進老鮑胸口。
他從地上拖起老鮑的屍體,開啟SUV後備箱扔進去。又從地上找到手銬的鑰匙開啟鎖,駕車去追宋般若。
眼看離馬越來越